【ALL克】囚犯(5)

Summary:克莱恩选择的是理智地奋不顾身,冷静地说走就走。

※ 黑道AU
※ 乌洛琉斯/克莱恩,银克下半场
※ 预警:道具play、SM、高潮控制、强制高潮
※ OOC注意,人妻小克注意,人人都爱克莱恩注意

温馨提示:本文中很多玩法都是属于SM性质的,正常情况下应该在安全、理智、知情同意的情况下进行的,好孩子不要学大蛇。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克莱恩向来有赖床的习惯,乌洛琉斯大概是见他迷迷糊糊地醒了,便让酒店送来晚餐。结果晚餐都来了,他还在床上拖拖拉拉的不愿起床。等到乌洛琉斯推了他好几下,克莱恩才揉着眼睛坐起。

  他很快就注意到乌洛琉斯的眼神有点游移,往往看了他一眼之后又移开眼神,这又是心虚又怕他生气的小眼神让克莱恩心里舒服不少。

  然后他理都没理乌洛琉斯,自顾自地去刷牙了。

  从浴室出来的克莱恩看到乌洛琉斯坐在床边盯着他,像是被遗弃的小狗似的。

  其实乌洛琉斯仍是一张冰块脸,但克莱恩就是能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出那张木无表情的脸下隐藏的情绪。比如现在,克莱恩便看出来乌洛琉斯在慌张之余还有点小委屈。

  ——当然还有足以让他的直觉尖叫起来的占有欲。克莱恩不是第一天知道乌洛琉斯的占有欲强得恐怖,他多少猜到,刚刚乌洛琉斯大概已经在考虑如果他因此离开的话,要如何把他关起来。

  乌洛琉斯一直尽力克制,不会把这些占有欲表露出来。

  但也许因为身边的人都挺自我中心,看穿这一切的克莱恩倒是觉得这样拼命克制自己的乌洛琉斯非常可爱。

  克莱恩站在乌洛琉斯身前,难得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乌洛琉斯已经慌得连一贯的冰山脸都保持不好,嘴角因慌张而绷得紧紧的,一双桃花眼瞪得大大的,看得克莱恩差点笑出来。

  保持着冷漠表情的克莱恩像是要在他耳边说悄悄话似的弯下腰,然后出其不意地亲了一下乌洛琉斯苍白的脸。

  等乌洛琉斯反应过来时,克莱恩已经在吃晚餐了。终于意识到自己被耍的乌洛琉斯从后抱着克莱恩,忿忿地生着闷气。

  生气归生气,刚刚童贞毕业的年轻人还是食髓知味的,克莱恩吃着热腾腾的意面,不时还要拍开在自己胸腹乱摸的手。

  在吃饱喝足后,克莱恩便往后一倒,准确地躺在乌洛琉斯怀里。懒洋洋的克莱恩把玩着垂在自己身上的银白色长发,幽幽地道:「不许再那样做了。」因为用声过度,他的声音有点沙哑。

  乌洛琉斯很迷惑:「哪样?」

克莱恩扯了一下对方的头发,红着脸不太高兴地说:「…不许再打我屁股,还有不许在我射的时候也一直——」克莱恩有点尴尬,想了几秒才选择了一个比较隐晦的动词:「动。」

  乌洛琉斯歪了一下头,满脸都是实打实的茫然:「你明明很舒服。」

  这下克莱恩连耳根都泛起红色,良久才憋出一句:「…这样对身体不好。」

  双手搭在克莱恩的肚子上,乌洛琉斯维持着环抱的姿势,把下巴架在克莱恩肩膀上,声音闷闷地说:「可是我想让你舒服……」

  听到这句话的克莱恩嘴角抽动了一下,又是感动,又觉得高兴不起来。他还在想要如何说服对方时,乌洛琉斯已经继续说下去:「想要舒服得令你的身体离不开我……」

  环在腰间的手收紧了一点,乌洛琉斯低声地道:「你只要有我就够了。」

  衣服的下摆探进一只冰凉的手,这次克莱恩没有拍开,任由对方从小腹一直摸上胸前。乌洛琉斯的动作有点小心翼翼,换作平时,克莱恩应该会忍不住想笑。

  但他的表情在乌洛琉斯看不到的角度显得极为僵硬。

  『他知道了。 』他的直觉这样告诉他。

  克莱恩眨了好几下眼睛,他感觉眼睛有点发热。在回过神来后,他扭头望向乌洛琉斯。捏住对方的下巴,让对方也望向自己。

  克莱恩感觉到恋人的呼吸打在自己唇上,他看向乌洛琉斯的眼睛,轻轻叹了一口气。

  「随你喜欢吧。」他低声说,嘴角拉开了一个温柔的弧线。

  乌洛琉斯吻上了他。

  克莱恩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那一句话打开了乌洛琉斯什么奇怪的开关,还是之前对方已经手下留情了,他真的快被折腾疯了。

  先是被按在乌洛琉斯腿上,操得连小腹都被从体内顶到凸起。不自觉呻吟出声之后,却被乌洛琉斯以「对喉咙不好」为由,不让叫出声音。克莱恩是真的差点哭了,乌洛琉斯不让他用咬自己的方式忍下声音,但又不肯慢下动作。他总感觉那个王八蛋就是故意为难,找借口惩罚他,便干脆不再忍耐。

  那时乌洛琉斯没有再打他屁股,克莱恩在惊讶中还有点庆幸。但当他被操到整个人无力地瘫软在床上,而乌洛琉斯慢条斯理地去换个新的安全套时,他才知道乌洛琉斯打的是怎样的主意。

  乌洛琉斯在胶袋里掏出安全套的盒子时,克莱恩眼尖地看到那个袋子似乎装满了花花绿绿的包装盒。那个外表看上去冷漠又孤高的美人挑挑拣拣好一会后,才一本正经地拿出了两个盒子。

  一个盒子里的是一双带链子的乳夹,另一个盒子里的是一个巴掌大的黑色长型机器。

  乌洛琉斯在戴好套子,给他夹上乳夹后,便把他压在身下又是一轮操干。涨红的乳头被夹上夹子后是又痛又爽,但最要命的还是那个黑色的东西。

  那是个类似飞机杯的东西,但是只有末端一个浅浅的凹陷用来刺激龟头,机身被乌洛琉斯当成握柄的部份应该是马达,不停机械地震动着凹陷的部份。

  单独使用应该是个不错的自慰工具,但当克莱恩已经被乌洛琉斯折腾得腰腿发软,哭得嗓子完全哑了之后,这几乎算是刑具了。

  乌洛琉斯刚把震动器按在他前端,克莱恩原本发软无力的腰就猛地弓起,震动器下发泄过太多次的马眼也失禁般流出了滑腻的透明水液。

  最后乌洛琉斯用了震动器几十秒就不得不拿开。因为那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克莱恩的身体就没有停下抽搐痉挛,斯文清秀的容貌也因为翻白的双眼和嘴角上那些无法吞下的唾液而显得特别像个荡妇。克莱恩怀疑,要是乌洛琉斯没拿开那鬼东西,也许他会当场因为过度高潮而昏厥。

  但也没好多少。在乌洛琉斯抱他去洗澡,顺便压在洗脸台上来一发后,他还是昏睡过去了。

  第二天的时候,乌洛琉斯本来准备趁克莱恩起床前外出一趟,但也许是睡眠质素不太好,他比平常早一点就醒了。谁知道这个混蛋把半睡半醒的他手脚绑起,蒙起双眼,塞了降噪耳机,在后穴塞进了调到最大档的按摩棒,然后就出去了。

  在眼前的一片黑暗、耳边的死寂下,除了后穴的快感外,什么都感知不到。不知道过了多久,克莱恩觉得应该有好几个小时,乌洛琉斯才回来,解救了他。

  即使是事后想起来也依然可怕得让人颤抖,这样长时间身处黑暗之中,足以令任何意志坚定的人发疯,他甚至觉得自己短期内可能会有一点这方面的PTSD,或者幽闭恐惧症之类的病。

  在乌洛琉斯回来之后,他大脑一片空白,发着抖,哭着不停哀求乌洛琉斯不要再这样做。这个王八蛋便顺水推舟,充分利用那些他新买的玩具,让他做了很多他平常死都不会干的事。

  深喉是最简单的一项,穿着女款的情趣内衣主动骑上去也不算太难,毕竟他克莱恩也是试过女装刺杀的人。

  但让他清醒后,羞恼得恨不得当场消除证据、毁尸灭迹的,是被戴上项圈和猫耳,后穴也被插上了带着长长尾巴的按摩棒。乌洛琉斯扯着项圈的链子,溜着他,让他在房间地板上四肢着地的爬行。一旦被后穴的按摩棒震得慢下来了,便是一个重重的巴掌落在臀肉上。

  鬼知道这个前两天还是处男的王八蛋哪来的这么多花样一一克莱恩被操昏过去,醒来时崩溃地这样想。

  醒来的时候,乌洛琉斯拉了他去酒店的餐厅吃自助餐。他还是看到丰富的菜肴才反应过来已经是晚上。之前被硬生生操到昏死,睡醒来又继续挨操,弄得他的时间观念一塌糊涂。

  吃饱喝足后,克莱恩不太想马上回房间,他知道乌洛琉斯肯定马上又开始做爱。但外面也没什么好逛的,他自己其实也因为体力劳动太累而整个人都有点懒洋洋。所以努力说服一下对方后,二人便决定试试这间酒店的水疗。

  做水疗很舒服,按摩师傅的手艺也不错,他都舒服得发出哼哼声了。

  可是做完水疗时,他就看到乌洛琉斯的脸色臭到不行。他心里咯噔一下,当时就想「完球了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现在回去肯定会被干得很惨」。慌张的他便去洗手间躲一会,想想有什么拖延时间的办法。也许是想太久了,久到乌洛琉斯不耐烦了,就直接进洗手间抓人。

  没有想到乌洛琉斯会进来,所以也没有掩饰表情。于是克莱恩一下子就被看穿了心思,看出来这是拖延时间了。

  乌洛琉斯的心情是真的不好,当时他就被拉进厕格里面,被手指直接操射了两次。

  本来就刚做完水疗,浑身肌肉都放松了,然后又被按在坐厕上操。克莱恩在经过镜子时,看到镜子里的他整个人都泛着微红,一副事后的样子。

  老实说,他是非常害羞的,是连旁边有人经过时都忍不住会想「其他人会不会看出来我刚做过爱呢」的程度。但执行过无数次潜行刺杀任务的他很清楚,要不引起其他人注意,最好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所以他就一副大大方方的样子和乌洛琉斯回房间了。

  克莱恩后来回想的时候,觉得可能就是这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就像是对性事太过熟练,才惹怒了乌洛琉斯吧。

  回到房间的克莱恩马上就被压在门板上,及膝的短裤被扯下,内裤直接被撕烂了。乌洛琉斯连扩张都没有做,仗着这两天已经把克莱恩的后穴肏得几乎合不起来,抬起他的腿便插了进去。

  痛是真的痛,爽也是真的爽。克莱恩痛得脸也白了,下面还硬了起来。这副又可怜又淫荡的样子,让任何看到的人都想狠狠欺负他。

  乌洛琉斯也不例外。

  克莱恩几乎没有见过乌洛琉斯真的生气,所以他真的慌了。即使恋人的行为已经可以说是在施暴,他也把自己的上半身拉向乌洛琉斯的方向,一双微微发抖的手也搂上了对方的颈项,只希望能舒缓对方的愤怒。

  但乌洛琉斯只是冷着脸,手法温柔地为克莱思手淫,在他本已被快感填满的大脑中,雪上加霜地将他推向崩溃的边缘。

  克莱恩仍站着的那只脚有点发软,他本来已经是踮起了脚,自身的重量大半都倚在乌洛琉斯身上。现在多得过火的快感更是让他整个人挂在乌洛琉斯身上,无从逃脱。

在克莱恩浑身颤抖,嘴里也终于发出一声声好听的呻吟时,乌洛琉斯一下子抽出了自己仍硬着的性器,一把抱起克莱恩,走了几步把他放倒在床上。

  在即将攀上高潮的前一刻停下来,这不禁让克莱恩想起了梅迪奇。该说他们不愧是好朋友吗?连做法都差不多?

  乌洛琉斯扯起他的双手,用刚脱下的皮带绑在床头,再把之前买了的锁精环扣在克莱恩的性器上。克莱恩也不反抗,他大概知道乌洛琉斯想做什么,但他选择纵容对方。即使做出再过分的事,也不会推开对方。

  「乌洛琉斯……」他只是软软的叫着男朋友的名字,希望对方下手轻一点。

  乌洛琉斯自己下身仍高高翘起,却坚持不插进去,愣是一直用双手和嘴刺激克莱恩身上的敏感点。一时是对他胸前的两点又咬又舔,像是要啜出乳汁似的。一时又像是揩油似的,在他大腿内侧、下腹之类比较敏感的地方又摸又捏。

  这样的刺激不足以带来高潮,却能保持着他身体的兴奋程度。等到他不再是一副马上要高潮的淫乱样子时,乌洛琉斯便再次一个挺腰,将自己戴上了表面凹凸不平保险套的鸡巴操了进去。

  身体充分兴奋起来的克莱恩马上就僵硬了起来,套子上的颗粒狠狠地擦过了前列腺,那一瞬间的快感几乎可以让他射出来。大概是看出来这一点,乌洛琉斯给了他一点休息的时间,才狠狠的操干起来。

  同样地,等到克莱恩快要高潮了,因为锁精环而哭叫起来,恳求乌洛琉斯解开时,对方又一次从他身体里退出来。

  这样的动作重覆了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

  克莱恩没有在男朋友面前死要面子的打算,在乌洛琉斯第一次重覆时他已经哀求着说想要高潮。但直到他喊着旁人听来像是发浪的话语,喊到嗓子都哑了,乌洛琉斯依然没有停下这折磨人的行为。

  在克莱恩已经意识模糊,喃喃着不要高潮了、放过他之类的说话,身体却色情地颤抖起来,又快要高潮时,乌洛琉斯才突然解开锁精环。他的动作变得又重又急,用力得几乎连囊袋都要塞进去,狠狠地撑开因高潮而收缩的穴壁。

  突如其来的高潮让克莱恩大脑一片空白,早已被折磨得意识都不太清醒的他发出了高亢又带着哭腔的呻吟。前所未有地强烈的高潮使他的下体猛地喷出了一般精液,有几滴都快溅到锁骨的位置了。

  乌洛琉斯草草地再抽插几下后便射在套子里,在扔掉用过的安全套时,他还顺便拿了纸巾。

躺在床上,在高潮的余韵中仍微微抽搐的克莱恩感觉到,有人用纸擦去了自己身上的精水。还捏起他的下巴

  躺在床上,在高潮的余韵中仍微微抽搐的克莱恩感觉到,有人用纸擦去了自己身上的精水。还捏起他的下巴,温柔地抹掉他脸上的汗水和眼泪。他刚才哭得太惨,现在睫毛上还沾了不少泪水,睁不大的眼睛只能勉强看到乌洛琉斯的表情。

  他刚看到对方的微笑时,还以为是已经消气了。但当克莱恩看到乌洛琉斯那冷极了的眼神时,才悚然发现他的恋人似乎还没有打算放过他。

  高潮过后异常敏感的后穴被模样狰狞的假阳具撑开,克莱恩觉得要是他还有体力的话,大概会弓起腰,浑身僵硬地挣扎,也许还会徒然地求饶几句。但刚才丝毫不顾他感受的、过份的高潮控制已经榨干了他的体力,连身体自我防卫的本能都已停摆,他只能无力地瘫软在床上,承受着过量的快感。

  直接顶在前列腺上的假阳具在震动的同时还不断前后摆动,不算是特别舒服,乌洛琉斯努力地想让那仿真的性器一直刺激敏感点,但因为它一直摆动而很难控制到。

  克莱恩有点想笑,但他觉得要是真笑出来,乌洛琉斯肯定会更生气。

  试了几分钟,乌洛琉斯便木无表情地把那个玩具扔到垃圾桶。

  另一个本来已经被拆封的震动棒插进了后穴,这个是只会震动的,于是乌洛琉斯便拿着它顶着前列腺抽插起来。

  这下克莱恩笑不出了,快感再次逼得他满脸通红,刚被抹干的脸又再流满泪水。被放到乌洛琉斯肩上的腿无意识地绷得紧紧的,被对方捏住小腿轻轻按摩。

  自从进房间后一直没说过话的乌洛琉斯终于说话了,他只平静地说了一句「放松,会抽筋的。」。

  克莱恩本能地照着对方的话,深呼吸了几下,尽力放松下半身的肌肉。

  在他被震动棒逼得又一次高潮后,乌洛琉斯便把东西从后穴拿了出来。缓缓流出的肠液在白色的床单上留下一小团水渍,艳红的媚肉在玩具拔出时被拉扯得外翻,穴口也被抽插得合不起来。也许是这样看起来太可怜,乌洛琉斯好心地让后穴休息一会。

  然后他便拿出了之前——也许是昨天,也许是前天,他不知道——用过的、那个专门刺激龟头的震动器,几乎无缝接轨地扣在克莱恩的玉茎上。

  乌洛琉斯似乎是不想让他觉得腻,用震动棒把他肏到高潮后,便换上震动器,再下一次是亲身上阵……在高潮了几次后,克莱恩已经射不出东西了,唯有翻着白眼体验了干性高潮。同样强烈,却更为悠长的快感让克莱恩快疯了,他尖叫着求饶。他意识太过模糊,连自己喊了什么都不知道,却似乎把乌洛琉斯惹怒了,被做得更惨了。

  克莱恩甚至数不清自己高潮了多少次,但他依稀记得乌洛琉斯把买来的玩具全都用了一次,每次都只用一件,而那里至少有十多件玩具……

  在全都用一次后,乌洛琉斯便再操了好几次,在他自己做到爽后才放过了克莱恩,这个几次指的还是乌洛琉斯自己射了三、四次。克莱恩的身体已经被过量的性爱调教得敏感至极,在乌洛琉斯射了几次的过程中,他高潮的次数是对方的数倍以上。

  在乌洛琉斯停下后,他很快就昏睡过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就是不停重覆着睡觉、吃饭、做爱,直至某天吃完饭后被带到机场,克莱恩看着机票上的日期才发现自己已经被肏了整整七天。

  手机内已经有组织里的朋友隐晦地关心他的情况,毕竟他好几天没回覆过讯息。

  当克莱恩在飞机上,看着机窗外的云海时,他神色平静地在小群里用暗号告诉朋友:他准备离开乌洛琉斯的身边,需要他们帮忙。

  然后便转过头向乌洛琉斯微微一笑,放松地靠在对方肩上小憩一下。

  乌洛琉斯在知道他和别人做过后,很大概率控制不了自己的独占欲和控制欲,早晚会把他关起来的。之前他被梅迪奇调戏时,乌洛琉斯已经好几次想这样做了。这好听一点会说是金丝雀,事实上就是禁脔……是时候要离开了,克莱恩想。

  这就是他为什么不在床上推开乌洛琉斯。

  他清楚对方为人,要是他真的很抗拒地推开对方,语气坚决地说不想做爱,或者甚至一脚踹开,乌洛琉斯一定会停下来。

  但他对他的爱人心怀愧疚,而且也猜到在乌洛琉斯知道他和别人上过床之后,这段关系很有可能就维持不下去,才任由对方胡来。

  克莱恩抬头看了一眼乌洛琉斯的侧脸,对方可能是感受到他的动作便低下头看着他,眼神中是一贯的温柔和些许尴尬。大概是知道自己做得太狠,怕他生气吧。

  看着这样的乌洛琉斯,克莱恩不知不觉就笑了,笑容里是遮不住的喜欢。他闭上了眼睛,不让对方看到自己眼里的眷恋。

【ALL克】詭秘侍者

Summary:不要在別人背後說壞話,會有報應的。——索倫‧艾因霍恩‧梅迪奇

※ 第八卷27章左右的if
※ 天尊+蒙+安/克的四合一詭秘之主火鍋自攻自受(?)pwp
※ 很雷很掉san
※ 充滿ooc和私設(畢竟小安和天尊原著裡都沒說過話……)
※ 預警:人外、不知道算是4p還是自攻自受、Mpreg、雙龍、dirty talk


  克萊恩認識很多天使。

  不知道為甚麼,相熟的、合作過的,大多都是處境比較糟糕。例如不斷失憶的阿茲克先生、被阿蒙當成小點心的老爺爺、不完整地復活的信使小姐和現在才幾歲大的水銀之蛇。

  當中被克萊恩排在「史上最慘天使/神明」排行榜上第一名的,自然就是被關在地下千年,還和兩個敵人融合成惡靈的索倫‧艾因霍恩‧梅迪奇。

  在心中嘲笑過對方的克萊恩沒想過,有一天他會陷入和對方相似的困境。

  他歎了口氣,在心中的排行榜首位上,添上了一個長長的名字,和「紅天使惡靈」並列第一:福生玄黃天尊‧安提哥努斯‧阿蒙‧克萊恩。

  之前發生的事已經被混亂的自我認知和外神的污染撕扯成不連貫的碎片,克萊恩回過神來,便發現自己的身體內有好幾個清醒而活躍的意識。

  最活躍的意識是剛才還在打得不可開交的阿蒙,現在也絮絮叨叨地往外飆垃圾話,不知何時戴在右眼上的單片眼鏡很神秘學地成了祂發聲的媒介。要是從他人的角度來看,一塊單片眼鏡叭啦叭啦地說話肯定很滑稽,克萊恩想。

  安提哥努斯的意識則有點矇矓,估計是剛從漫長的瘋狂中清醒過來,還沒搞清楚狀況。克萊恩還聽到頭上的狼耳發出了男人的迷迷糊糊的聲音,還挺熟稔地和阿蒙問好了。

  ——單片眼鏡都成精會說話了,耳朵會說話似乎也很合理?

  克萊恩想起自己所知的歷史,這兩位以前同是圖鐸王朝的貴族,現在看來還是不錯的朋友。

  天尊的意識是最低調的,除了雙腿化作無數滑膩邪異的觸手,不受克萊恩控制地纏在他手臂上外,竟然就沒別的動靜。

  唯二的好消息,一是他現在還保持自己的意識,沒有被別的存在取代。二是體內已經容納了三份「詭秘侍者」特性和「愚者」唯一性,外加本來屬於阿蒙的「錯誤」和「門」的唯一性和序列一特性。只要消化完這些東西,他就能當場跳級晉升成舊日。

  癱坐在之前安提哥努斯坐着的石椅上,克萊恩忍耐着阿蒙的噪音攻擊,嘗試站起來,卻似乎壓到身體深處的某個地方,陌生的快感一下子爆發開來。

  他悶哼一聲,軟倒在石椅上。

  身體裡的其他人好像沒有反應,身體感官可能是獨立的……反射性地分析起來的克萊恩摸了摸纏繞在手上的觸手,果然沒有任何被觸摸的感覺。忽略掉興奮起來纏得更緊的觸手,克萊恩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他往下看,似乎是墮落母神的污染被阿蒙帶進了他的身體內,小腹高高隆起,像是懷胎七、八月的孕婦,剛剛應該便是胎兒壓到前列腺。

  強忍着被搞大肚子的尷尬和反感,克萊恩開始確認一下身體感官的歸屬。在阿蒙的調笑聲和安提哥努斯狀況外的「誰在摸我!?」、「我怎麼動不了!」下,克萊恩快速地摸遍了全身。

  下肢化作的觸手自然是屬於那位至今一言不發的天尊,頭上冒出的狼耳和剛才發現的狼尾巴則是安提哥努斯的,這些都一目了然。

  但全身摸一次時,他發現身體兩側,從腋下到腰側都沒有觸感。摸的時候,安提哥努斯還喊誰在撓祂。一下子破案了的克萊恩猜測,可能是因為之前竊取了對方的身份和命運,現在他身體不少地方都歸屬對方。

  會在對應的三條途徑的高序列非凡者體內甦醒的天尊則是佔據了整個下肢,所以留給阿蒙的地方並不多。他檢查身體時發現左手有時候會微微抽搐,摸上去時,被觸碰的感覺也比身體其他地方要弱上一點。

  天尊的話應該會變觸手,安提哥努斯沒有喊誰在碰他,祂在聽阿蒙解釋發生了甚麼事……克萊恩用排除法,確定了阿蒙應該能某程度上控制他的左手。

  克萊恩一邊研究肚子裡來自墮落母神的污染,一邊聽着阿蒙的解釋。一開始還中規中矩,到後來說到神戰的來龍去脈時愈來愈奇怪,簡直把克萊恩說成大魔王,然後把祂自己說成是委曲求全的可憐小白花。

  克萊恩:就你媽離譜!

  大概是習慣了阿蒙的說話方式,安提哥努斯很熟練地在一堆廢話中篩選出有用的部份。

  「所以這個阿曼妮西斯手下的小子,想利用我的身份和命運,容納從我這邊偷去的唯一性,趁機晉升『愚者』?」安提哥努斯帶着嗤笑的話語聲響起,得到了阿蒙的鼓掌聲。

  「沒錯,就是這樣!」阿蒙不知道是怎樣弄出鼓掌聲,語氣有點誇張地贊同。

  克萊恩心虛地摸摸鼻子。

  「你在聽吧,小子。」也許是感知到他的動作,安提哥努斯語帶諷刺地笑道:「說些甚麼吧?」

  克萊恩眨了眨眼睛,他稍微思考了一下應不應該和現在共享身體的其他存在保持相對良好的關係——算了吧,竊取命運和同途徑,哪樣都是不死不休的。

  「初次見面,安提哥努斯先生。」克萊恩還是保持了一個魯恩紳士應有的體面,禮貌地問好一聲:「我是克萊恩‧莫雷蒂,擁有兩份序列1『詭秘侍者』的特性——其中一份來自查拉圖先生,您應該認識祂?」

  在安提哥努斯發出一聲「嗯哼」後,克萊恩繼續往下說:「我是在幾年前喝下『占卜家』的魔藥,成為非凡者的。魔藥來自黑夜教會,當時我因為在非凡事件存活下來而加入他們。

  而那起事件,是來自您的筆記。」克萊恩笑着這樣說。

  潛台詞就是「你他媽活該,不弄那個鬼筆記現在就沒人搞你」。

  怒極反笑的半個「愚者」剛準備怒噴一波,身下的異動卻吸引了三人的注意力。

  來自天尊的邪異觸手瘋了似的揮舞起來,其中一部分攀附在克萊恩身上。而那些本來只是纏繞着,不太影響到動作的觸手猛地捆緊,腰上被緊緊地捆了兩圈。本來想要避開觸手而抬高的雙手也被順勢反綁在腦後,雙手手腕和脖子被一根相對沒那麼粗的觸手綁在一起。

  也許是因為感官上與祂們無關,阿蒙饒有興趣地發出長長的一聲「哦——?」,安提哥努斯則是笑得囂張,還諷刺了好幾句。

  克萊恩沒空和祂們吵,他想知道是甚麼引起天尊的異動。

  這位在他身上甦醒的古神雖然是醒了過來,但似乎神智並不是太過清晰。這本來是好事,畢竟這位是力壓諸多外神,把許願神燈裡的那位舊日騙得褲子都不剩的古老神明。克萊恩沒有信心可以在對方完全清醒的情況下勝過對方,倒不如說,要是真到了這樣的情況,他大概只能敲出「GG」然後雙手離開鍵盤。

  可是這樣一言不合突然發瘋的情況下,無法溝通這件事便讓人非常煩躁了。

  克萊恩嘗試調動自身的非凡能力,但之前被偷來偷去又強行聚合的非凡特性異常地不穩定,只是靈性的調動也讓克萊恩耳邊傳來陣陣囈語。

  頭痛欲裂的感覺對他來說並不陌生,克萊恩早就多次直面過邪神的污染。但來自大腦深處的痛楚依然佔用了太多注意力,以致於他一時忽略了其他地方。

  等到頭痛減退了一點後,他才感覺到下身傳來一陣撕裂的痛。

  大約有手腕粗的觸手探進了下體,因為被隆起的肚子擋住,他看不清具體狀況,但他感覺到有異物從後穴進入了身體。對狹窄的甬道而言過於粗大的觸手撐開了穴口,粗暴地留下了撕裂傷。

  被眼前景象嚇得瞪大雙眼的克萊恩下意識想要逃離,但非凡能力暫時不能用,雙手被捆住,雙腿從大腿根部往下一點開始就是沒有知覺的觸手。感受不到下肢的克萊恩就像是殘廢、被截肢一樣,甚至連用身體力量稍稍反抗一下都做不到。

  阿蒙很是幸災樂禍,祂看不到、也感覺不到發生了甚麼事,但祂從克萊恩的反應中猜到了。於是祂說着要為克萊恩解決污染,便讓肚子裡的胎兒戴上單片眼鏡,有意識地往下壓迫,從體內一下一下的往前列腺按壓。

  似乎是感覺到胎兒的動作,伸入了體內的那根觸手好奇地往那小塊被壓得一動一動的軟肉探過去。

  被內外夾攻得頭皮發麻的克萊恩死死地忍耐着呻吟聲,他實在不想在三個敵人的圍觀下示弱。但對敏感點的粗暴刺激帶來了近乎失控的快感,生理性的淚水糊滿了漲紅的臉,混合着嗚咽的抽氣聲把他的脆弱展示在阿蒙和安提哥努斯面前。

  一直在趁機羞辱諷刺的安提哥努斯「咦?」了一聲,似乎是發現了甚麼,一下子沒了聲音。被操得連思考都遲鈍了的克萊恩沒有注意到,但很快他就知道魔狼之子發現了甚麼。

  ——從在廷根的自殺開始,數年來的記憶毫無先兆地在他腦海浮現,像是被快速翻過的書本一樣,一頁一頁的展示着。

  克萊恩好一陣子才反應過來,他驚慌得後心發涼,連快感都一下子壓了下去,幾近崩潰地喊道:「甚麼——快停下!不!」

  他知道這是甚麼一回事,因為他沒多久之前就曾經這樣看過一次安提哥努斯的記憶。克萊恩的記憶裡藏着許多隱秘之事,但令他如此驚慌的卻是那些他與兄妹相處的記憶。無論是誰,看到這些記憶的人都不會懷疑他對兄妹的感情。

  這麼長時間一直不敢和兄妹見面,克萊恩就是因為怕敵人會知道他的軟肋,而危及到毫無反抗能力的家人。

  現在他最怕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在阿蒙好奇地問了幾聲後,沉默了好一陣子的安提哥努斯終於說話了。

  「我看到你的記憶了,你之前也看到我的吧,算是扯平了。」祂語氣中帶着一絲心虛,低聲的說了這麼一句。隨後語氣中沒了之前一直帶着的敵意,反而有幾分好奇:「我發現你這人還挺對我胃口的——」

  祂笑了兩聲,狼尾巴有些雀躍地搖了搖,尾巴尖端一陣蠕動,變化出狼的性器。

  如果克萊恩清醒的話,他大概能透過之前看過的對方記憶,猜出安提哥努斯是為甚麼突然對他另眼相看——克萊恩珍視自己的兄妹,正如祂想念自己的姐姐,這樣富有人性的高位者可不多。而且祂們同樣喜好平靜,不過是因為自保才不斷前行,這才讓魔狼之子對他有幾分同病相憐的好感。

  但克萊恩現在腦子並不是太過清醒,所以他只能盯着眼前的粗大的陰莖,往椅子裡縮了縮。

  連在尾巴末端的巨大性器懸在後穴旁邊,似乎是想等不斷抽插的觸手退開,但直到克萊恩被觸手和肚中的胎兒操射,都沒有等到合適的機會。

  於是不顧克萊恩仍在高潮的餘韻,魔狼之子的陰莖頂着滑膩的觸手硬塞進去本來不應用作性事的洞口。

  又是令人眼前一黑的痛楚,克萊恩想要夾緊體內的觸手,不讓安提哥努斯進來。兩根東西在體內進進出出的,實在太挑戰直男的想像力。

  但架不住這位看過他的記憶,清楚他弱點的同途徑強者在耳邊又是威脅又是撒嬌,一時說「如果你不讓我進來,我就把那件事告訴阿蒙——你知道我在說甚麼」,一時說「拜託——我上千年沒做過愛了,讓我過把癮吧」。

  顧忌着兄妹的事,克萊恩還是用着無面人的能力,把後穴擴張至可以讓那根帶着粗黑狼毫的陰莖勉強進入。

  克萊恩已經習慣痛楚,但這並不代表他能忍下快感。恰好相反,他對快感的耐受性一點都不高。所以他需要一點……很多的痛楚來讓他維持尊嚴,不至於在敵人面前繳械投降。

  和觸手黏滑的表面截然不同,魔狼陰莖上帶着軟軟的絨毛,搔得腸壁痕癢不已。克萊恩有點不適地扭了扭腰,卻不知為甚麼反而讓後穴的兩根東西興奮起來,猛地抽插起來。

  兩根粗大的東西並不是保持相同的頻率,雙方都是盡自己全力,比賽似的快速抽插着。被戳弄、擠壓的前列腺誠實地將過載的快感反饋給大腦,克萊恩即使咬得下唇充血,喉嚨裡依然有幾聲嗚咽聲。

  他太低估自己的忍痛能力了,死亡過好幾次的他對後穴撕裂這級別的痛已經幾乎麻木了,痛楚根本無法分走太多注意力。

  蒼白單薄的身體被從自己下肢延伸出的觸手、尾巴血肉變化出的性器一下一下的撞擊,連後背都被椅背撞得通紅。克萊恩無力地垂下頭,隨着撞擊搖擺着。

  神奇地沒有掉下去的單片眼鏡閃過一絲白光。

  阿蒙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大概是說了些祂覺得無聊了之類的廢話。很顯然,被快感折磨得思維都遲鈍不少的克萊恩根本沒聽清楚。他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便聽到阿蒙愉悅地說了句「我聽到你同意了」。

  我同意了甚麼?克萊恩有點茫然地抬起頭,便看見自己高高鼓起的肚皮裂開了,鑽出了一個戴着單片眼鏡的嬰兒。

  成長的時間被偷走,嬰兒飛快地長成高瘦的男人,雙膝抵在石椅兩側,跨坐在克萊恩的身上。

  看着自己生了個阿蒙,克萊恩嚇得目瞪口呆。

  祂抬起了克萊恩的下巴,用牙齒輕輕咬住充血成玫瑰色的嘴唇,像是對待美味的餐點似的細細品嚐。

  被操得渾身發軟的克萊恩無法逃開,他的左手不受控制地從後掐住自己脖子。

  他感覺自己像是砧板上的魚,又或是一瓶等待被喝下的「愚者」魔藥。那並不像是吻,那更像是消化、吞噬一類的行為。

  克萊恩微微顫抖,這不代表他怕了,只是他本能地極其想要逃開而已。

  打破僵局的是一根屬於天尊的觸手。

  大概是嫌坐在觸手上的阿蒙礙事,幾根本來在拍打地面的觸手捆住阿蒙的腰,硬是把祂扯了起來。

  阿蒙的臉上沒有半分錯愕,祂似乎是預料到觸手的反應,順勢掐住克萊恩被淚水和汗水沾溼的臉,笑着說:「我知道『愚者』先生你不會乖乖聽話的,畢竟我們也算是相處了不短時間……」

  克萊恩覺得對能在白銀城蹲四十多年的阿蒙來說,祂們在神棄之地那段時間無論如何都稱不上是「不短」。但他懶得反駁阿蒙,便睜着一雙無神的眼睛,看看阿蒙又想說甚麼鬼東西。

  「剛剛安提哥努斯用某件你不想我知道的事來威脅你,我還挺好奇是甚麼事情的。」阿蒙摸挲着克萊恩帶着紅暈的臉頰,像是賞玩着甚麼珍寶似的,用指腹擦去了幾滴透明的液體。祂眼中帶着戲謔的神色,笑道:「但我對你的了解也不少,我也應該能找到些東西威脅你的……

  有了,你的那個小聚會。」祂笑了一聲:「現在的我是你的一部份,也有一部份源堡的控制權,可以透過源堡追蹤到他們……」

  沒等阿蒙繼續說下去,克萊恩便喘着氣說:「夠了——」

  陰莖前端流出混着精液的透明液體,已經分娩的肚子早已變得平坦,沒有了遮擋,祂們都看到了克萊恩身下的情況。這是剛好被操射了,克萊恩「咿」了一聲,便用沙啞的聲音有氣無力的繼續說:「你想威脅我做甚麼?」

  「源堡的全部控制權?」阿蒙趁火打劫。

  克萊恩禮貌地建議了一句:「你可以試試用幾個人的性命去和你的哥哥去換混沌海。」

  阿蒙本來就沒對此抱太大希望,不過是隨口開個玩笑。但把二人反應看在眼內的安提哥努斯倒是發出兩聲意義不明的笑聲。

  祂是笑阿蒙一個最頂級的「詐騙師」竟然被人騙了。看過克萊恩記憶的祂知道,要是阿蒙真的用塔羅會眾人的性命去威脅,克萊恩會交出源堡的機會並不低。即使他真的不換,失控的機率也會大幅增加。

  缺失人性的阿蒙總是有點小看了人性的影響,在這方面有點以己度人,覺得不可能會為別人的性命交出源質這種級別的東西。

  所以阿蒙只是用塔羅會眾人的性命交換來性事上的配合。

  克萊恩乖順張開嘴,把抵在唇瓣上的龜頭含進口腔。他沒有做過這種事,在牙齒磕到口中的異物幾次,被阿蒙諷刺兩句後便乾脆把牙齒縮入牙肉裡。他把自己溫熱的口腔當成是無機質的飛機杯,任由身前的男人隨意使用。

  沒過多久便被按着後腦,陰莖直接頂在喉嚨口射精,射了足有半分鐘,大量的黏稠體液甚至灌得他有幾分飽腹感。克萊恩沒有證據,但他懷疑阿蒙是偷了別人的精液來裝成是自己大爆射。

  大概是因為天生半瘋,阿蒙似乎能某程度上和天尊溝通。克萊恩本應對此警惕,但靈性直覺沒有動靜,他再想了想現在的處境,便把這份擔憂拋諸腦後。於是他看着阿蒙拍了兩下纏在腰上的觸手,那邪異而詭譎的觸手便不情不願的鬆開阿蒙。

  然後接替了阿蒙剛拔出的陰莖,插進還沒合上的嘴裡。

  柔軟的觸手沒有性器那樣粗,因此這東西比阿蒙更過份,是完完整整地操進喉嚨,都快伸進接近鎖骨的位置了。咳嗽作嘔的衝動讓克萊恩連眼睛都睜不大,下巴上流滿了嚥不下的唾液。

  阿蒙饒有興趣地欣賞着他的狼狽姿態,然後便低下頭撫慰起克萊恩那一直無人理會,卻自顧自地射了好幾次的性器。祂偷竊過無數人的命運,當中亦不會特地避開妓女和站街女郎,自然很了解這方面的技巧。不過是捋動幾下,又挖弄兩下馬眼,濁白的體液便可憐兮兮地流了出來,份量少得讓人懷疑是不是因為哭得太多而把水流乾。

  「唔、唔——」被觸手堵住嘴巴的克萊恩掙扎似的發出悶在喉嚨的幾聲叫喊,渙散的眼神中是一片茫然。被操得失神的他癱軟在椅背上,連阿蒙要求他模擬出女性的性器,也在祂說了兩句後便乖乖照做了。

  新生的花瓣被阿蒙粗暴地掰開,隨即便是被又硬起來的陰莖一下子全插進去。

  也許是痛得狠了,克萊恩深黑的眼睛中又冒出一絲清明,他皺着眉猶豫了一下,便搶在阿蒙把手伸向花穴頂端的豆豆前嘗試調動靈性。這次克萊恩調動的力道要柔和得多,但屬於天尊的聲音依然對他造成不小的傷害。

  這次他比較清楚地聽到天尊的囈語聲了,祂在說他是個婊子,天生就該被男人幹。還稱讚他是最稱職的「詭秘侍者」,因為他用身體侍奉了真正的詭秘之主。

  克萊恩知道天尊為甚麼這樣說,因為一旦他真的承認了對方是真正的詭秘之主,晉升時對方就更容易取而代之。但即使明知祂的目的,他依然有些因為對方的話而羞恥。

  頭有點痛。

  鼻血緩緩的流了下來,有幾滴落在那不斷進進出出操着嘴巴的觸手上,剩下的都被毛絨絨的狼爪子擦去了。

  左邊三隻、右邊三隻,共六隻的魔狼前肢從克萊恩兩側冒出,細心地縮起利爪,用肉球為克萊恩擦去鼻血的狼掌伸展了一下,隨着毛皮下的蠕動,很快就變化成精瘦而蒼白的六隻人手。

  阿蒙可能本來想握在克萊恩的腰上,卻突然冒出了屬於安提哥努斯的手臂,在盯住這些好奇地摸摸石椅又摸摸觸手的手一會兒後,才改為掐住屁股兩側,大開大合的操起那窄小的花穴。

  後穴被觸手和狼屌輪番操幹,又一時腦袋不清醒用無面人的能力弄出女人的花穴任阿蒙玩弄,暴烈得恐怖的快感幾乎能將神話生物的大腦也攪得亂七八糟。克萊恩的性器已經失禁似的往外流着透明的黏液,本應在大腦保護機制下只有不到十秒的高潮,現在也全然失控,沒有停下來過。

  但沒有任何一個存在會體諒他。

  阿蒙在操着女穴的同時,還用指腹在陰蒂上揉搓。安提哥努斯在滿足新鮮感後,便充分利用起祂的六隻手來折騰克萊恩。最上面的兩隻手負責玩弄克萊恩胸前的兩點,最下面的兩隻手熟練的為克萊恩手淫,剩下的兩隻手一時無聊,居然還撓起癢了。在胸前、小腹游移的雙手撓得已經被操得無力癱軟的克萊恩也不停扭動腰身,仍被觸手牢牢堵住的嘴裡也冒出幾聲隱忍的尖叫。

  後來大概是魔狼玩膩了無法反抗的獵物,便仁慈地用一次射精為祂的這次性事畫上句號。然而犬科動物特殊的生理結構,使祂在射精時,在靠近囊袋的位置漲起了一個球形的結,直接頂在了敏感點上。然後便是整整射了半小時的精,大量的精液直接把克萊恩的小腹灌得微微鼓起。

  而克萊恩早已如願以償地昏了過去。

【ALL克】囚犯(4)

Summary:人的一生中至少要有兩次衝動:一次奮不顧身的愛情,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

※黑道AU
※烏洛琉斯/克萊恩,終於輪到銀克主場了
※預警:spanking
※OOC注意,人妻小克注意,人人都愛克萊恩注意

  房間的大門被打開,克萊恩把房卡插進供電的卡槽內,然後按下開關,讓不大的房間亮起暖黃色的光。在後面的烏洛琉斯拉着鐵銀色的行李箱進了房間,把行李箱安置在房間的角落裡。

  在行李箱中把二人的拖鞋拿出來,克萊恩換上拖鞋之後便走到軟軟的雙人床邊上坐下,托着腮幫子看烏洛琉斯忙來忙去。烏洛琉斯平常一向有點小潔癖,不太喜歡用酒店提供的日用品。克萊恩之前已經看到行李箱中有杯子和水壺之類的東西,也猜到烏洛琉斯要先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放好,便乾脆乖乖坐着看。

  說起來這還是第一次和烏洛琉斯旅行,克萊恩想。他打開之前在飛機上看到一半的網站,裡面是他現在所在城市的一些著名景點。

  不過這個城市沒甚麼好玩的啊……克萊恩有點苦惱地滑手機。

  烏洛琉斯昨天突然臨時起意要去旅行,把他嚇了一跳。在他答應後,烏洛琉斯便打開購票網站,看都不看就買下兩張機票。那是當時能買到的最早的航班,克萊恩猜他只是想儘快離開這裡,沒有多問便收拾好行李去了機場。

  烏洛琉斯估計連目的地是哪都沒注意,但現在克萊恩一看,這個城市金融業比較發達,景點幾乎都是大商場、購物街等。他們兩個都不是喜歡逛街的人,在這個城市都不知道可以去幹甚麼。

  不對,還可以幹……克萊恩有點尷尬地瞟了行李箱一眼。昨天他收拾行李時,烏洛琉斯把那支克萊恩後來新買的潤滑劑放進去了。

  當時就蹲在行李箱前整理衣服的他耳朵都紅了,最後也沒有把潤滑劑拿出來。畢竟之前自己一直因為害羞而不願意和烏洛琉斯做到最後一步,結果卻……現在也就無所謂了。

  剛掛上毛巾的烏洛琉斯自洗手間探出頭來,他有點糾結地看着克萊恩說:「…換件衣服再坐床上吧。」

  「……好。」克萊恩嘴角抽動,嘆了口氣便坐到床邊的椅子上。

  在潔癖男朋友的死亡凝視下,克萊恩乾脆洗了個澡,從浴室出來之後才舒舒服服的趴在床上繼續看手機。他剛剛找到一條介紹這個城市的影片,便戴上了耳機想要仔細聽聽。

  因此他沒有看到,洗完澡出來的烏洛琉斯盯着他,神色晦暗而茫然。

  專心看影片的克萊恩背上突然多了一個人的重量,把他嚇得幾乎彈起。他往後一看,原來是烏洛琉斯撒嬌似的壓在他身上。他這個比自己小兩歲的戀人向來喜歡展示自己的可靠成熟,卻總顯得有些笨拙,這樣坦率的行為相當少有。

  克萊恩想要脫下耳機,看看烏洛琉斯是不是有甚麼想說,對方卻伸手摀住他的耳朵,示意讓他繼續看手機。他不知道烏洛琉斯想做甚麼,但他一向縱容烏洛琉斯的任性,這次也不例外。

  克萊恩感覺到烏洛琉斯調整了一下位置,讓性器隔着二人的睡褲硌在克萊恩的臀縫中。從耳朵放下的雙手摸上胸肌,被烏洛琉斯的動作嚇到的克萊恩身體有點僵硬,他往後看一看,最後還是紅着耳朵用手肘輕微撐起自己,讓烏洛琉斯更容易揉捏到壓在身下的乳肉。

  睡衣胸前的鈕扣被解開,烏洛琉斯的手從睡衣的縫隙中伸進去,青澀地玩弄那已經硬起的乳尖。克萊恩的眼睛仍是看着手機螢幕,耳朵裡仍聽着女聲在介紹景點,但大腦卻連半點資訊都沒有接收到。

  寬鬆的睡褲被扯下,烏洛琉斯手指沾着冰冷的潤滑劑嘗試伸進後穴。只是克萊恩趴着的姿勢不太方便,好一陣子都沒能撐開腸壁。被處男的胡攪蠻纏弄得又癢又痛的克萊恩只能把手機放到一旁,示意讓對方停下。

  衣衫不整的他轉過身,臉上是隱忍的笑意和鮮明的紅暈。雙腿分開夾住戀人的腰,克萊恩嗓音略顯沙啞地說:「這樣會不會比較容易?」

  「嗯。」烏洛琉斯表情沒有太大改變,克萊恩卻看出他有點不高興,證據就是在擴張時那故意往敏感點戳的手指。

  天知道為甚麼手指插進去的第一下,關節便意外蹭到前列腺,讓烏洛琉斯一下子就找到他的弱點。被故意欺負的克萊恩神色狼狽,他有點委屈地喊着戀人的名字,張開雙手,在烏洛琉斯的配合下摟住對方。

  插入第三隻手指時克萊恩忍不住射了,他痙攣的雙手過於用力的抓在烏洛琉斯身上,似是想扯開對方,又像是想要摟得更緊一些。盈滿生理性淚水的雙眼即使是失神時仍然緊緊地注視着身上人的臉容,對快感下意識的抗拒逐漸柔軟成害羞卻安心的顫抖。

  沒有經驗的烏洛琉斯沒有給克萊恩休息的時間,快感處於頂端時,抽插的手也沒有停下來過,硬是把抽搐夾緊的穴肉用手指操開。高潮被強行延長,綿軟而滿足的鼻音被嗚咽聲取代,克萊恩沒有推開烏洛琉斯,但他細碎的哀求着。

  他把戀人的名字翻來覆去地叫喚,中間夾雜着一兩句烏洛琉斯聽不懂的母語。克萊恩仿佛是想要逃跑似的無力地搖頭,指甲卻陷在戀人的皮膚裡。

  後穴裡作亂的手指終於抽出,還沒等克萊恩鬆一口氣,已經套上安全套的性器便撐開了穴口,一下子頂進腸壁深處。

  不知道是因為對方有天份,還是因為自己的身體太過敏感多情,烏洛琉斯的動作仍帶着處男特有的莽撞,克萊恩卻在這算不得舒服的抽插中找到了樂趣。以致於要咬着下唇,制止自己愈加淫亂的呻吟聲。

  咬得泛白的嘴唇被對方的手指撬開,烏洛琉斯語氣不善地在克萊恩的耳邊低聲道:「不要忍耐。」

  被操得有點懵的克萊恩還沒理解到對方的話語,性器便被剛從自己嘴巴退出來的手指纏上。烏洛琉斯體溫本就偏低,因興奮而充血漲大的陰莖被他握住,克萊恩甚至在某一瞬間覺得像是被冷血的蛇纏繞着。

  腸壁不自覺地絞緊,烏洛琉斯也許是因為快感,雌雄莫辨的臉上浮現出可以稱為舒暢的神情。但和那張柔美的臉容相比,烏洛琉斯的行為便堪稱粗暴了。抽插的動作大開大合,常常上一秒只剩前端留在身體內,下一秒便又整根沒入。手上本來也就是普通的上下捋動,但似乎是嫌克萊恩還不夠失態,烏洛琉斯指尖微微施力地按壓敏感的冠狀溝和馬眼,讓本來已經被快感折磨得神智不清的克萊恩哭叫出聲。

  又一次的高潮,克萊恩覺得烏洛琉斯是故意在這種時候也不停下的,對方似乎摸準了這樣做,會給他的身體帶來更加可怕的快感。

  在毫不停歇的抽插下,高潮過後的身體仍然保持着高潮前那種隨時會再攀上頂峰的敏感程度,在這恐怖的感官刺激下,克萊恩幾乎是歇斯底里地整個人纏在烏洛琉斯身上。痙攣抽搐的身體被徹底打開,克萊恩本能地想要壓下過於淫蕩的呻吟,但在意識模糊的情況下往往是聽到自己的聲音才想起要壓抑。

  可憐的克萊恩沒想到連這樣失敗的嘗試也惹怒了小氣的戀人。

  烏洛琉斯:「我說了,不要忍耐。」

  語氣嚴肅得像是宣佈神諭的天使,手上的動作卻輕佻得很,他摸了幾下克萊恩被他的股骨撞得發紅的臀肉,然後便用力打了一巴掌。

  「烏洛琉斯!」被烏洛琉斯重重打了一下屁股的克萊恩都傻了,自小早慧的他記憶中從未被做過這樣侮辱性的動作,他又羞又惱地瞪着愈來愈過份的戀人,心中升起了濃濃的羞恥感。

  可能是不想在被打屁股後表現出對快感的沉溺,也有可能是因為生氣而故意唱反調,克萊恩咬緊牙關,寧願顫抖着抽噎也不願發出半點呻吟聲。但他仍然沒有推開烏洛琉斯,只是洩忿似的在他背上留下一道道指痕。

  銀白色的長髮披散在克萊恩的身上,他滾燙的臉頰被烏洛琉斯冰涼的唇印下細碎的吻。克萊恩看到烏洛琉斯這樣的動作便以為這是要服軟,雖然模模糊糊地覺得執拗的戀人不會輕易退讓,但好脾氣的他依然委委屈屈地轉過頭,索吻似的輕輕咬了一下烏洛琉斯薄薄的唇肉。

  烏洛琉斯也順勢吻上去,靈巧的舌頭像是蛇一樣攪得克萊恩呼吸有不順。被這個吻奪去注意力的克萊恩沒有發現烏洛琉斯調整了一下姿勢,讓一雙大腿墊在克萊恩的腰臀下,抬高了克萊恩紅通通的屁股。

  在克萊恩被吻得連刻意壓下的呻吟聲都隱約漏出的時候,又一個重重的巴掌落在他屁股上。他瞪大一雙浸滿淚水的褐瞳,還沒回過神來,又是一個巴掌。

  一下,又一下。打上癮似的,烏洛琉斯每一下抽插都伴隨一個巴掌。他甚至還牢牢地吻着克萊恩,仗着年長的戀人不會捨得咬下去,舌頭在對方的口腔內攪出陣陣水聲,死活不肯讓克萊恩閉上嘴巴。

  在滅頂的快感和羞恥感之下,克萊恩近乎崩潰地高潮了。他的身體被迫承認了被打屁股的確為他帶來很大的快感,每打一下都能看到克萊恩的性器顫抖着又吐出一小股精液。

  但烏洛琉斯沒有停下這場已經近乎是折磨的性事,他甚至依然沒有給克萊恩留下喘息的餘地。

  在克萊恩已經被操得眼神失焦,高潮了足有四五次時,烏洛琉斯才心滿意足地射在安全套裡。倒也不是因為他遲漏,而是克萊恩的身體太過敏感,高潮的間隔短得不可思議。

  克萊恩只依稀記得烏洛琉斯幫他放了一缸熱水,但他還沒被抱起去浴室時,已經因體力不支而深深睡去。

【蒙克】母親

Summary:克萊恩誕下了一個孩子,他的兒子很喜歡戴單片眼鏡。

※蒙克pwp
※你康康預警有甚麼就知道這個設定有多雷,慎入啊各位
※OOC注意
※預警:洗腦、身體改造、雙性、母子亂倫、喂哺母乳、未成年人、3P

  牆上的煤氣燈在屋內蒙上了一層柔和的光,在火光的照耀下,年輕人張開了雙眼。

  「這裡是……」似乎是因為剛剛睡醒,他的眼神中帶着抹不去的迷茫。他看着室內熟悉的裝潢,腦海中便浮現出點點回憶。反應過來的他不禁低聲笑道:「真是睡糊塗了,這裡不就是我家嗎。」

  他抬起頭往穿衣鏡看過去,只見鏡中坐在書桌後的青年臉上有幾道紅痕,應該是因為為剛剛在趴在書桌睡覺而壓出來的。再往下看,便能看到脖子上同樣有幾個紅痕,這個就明顯和睡午覺無關,而是被人吮吸造成的吻痕。

  克萊恩下意識回想是甚麼時候留下的痕跡,然後他目光自然而然地投向書桌上的照片。黑白色的相片中,可以看到兩名男子並肩站着,神態親暱。

  左邊的男人要高一點,他有着一頭打理整齊的黑色卷髮,額頭寬而臉頰瘦削,輪廓深邃,右眼上戴着單片眼鏡。

  右邊的男人看起來只是剛出校園,相貌年輕又帶着些書卷氣。他懷中抱着一個嬰兒,男人看着嬰兒的眼神柔和而慈愛,一眼便能看出他們之間的親子關係。

  看着照片的克萊恩露出和照片中如出一轍的笑容。但他的笑很快便被擔心所取代,他口中念念有詞地往書桌旁的搖籃走去:「天啊,我居然不小心睡著了,孩子應該餓了吧。」

  仿佛是回應他的說話,搖籃中的嬰兒睜開眼睛,開始小聲地哭鬧起來。孩子的五官尚未長開,只能從他灰黑色的胎髮和深黑的眼珠看出來和父母的相似之處。他哭得通紅的臉上像是被惡作劇似的放上了一片單片眼鏡,款式和他父親的一模一樣。

  克萊恩心疼地抱起孩子,他聽出來是孩子餓了,於是便解開襯衫上半的幾顆扣子,露出了白滑而微微隆起的胸膛。

  嬰孩本能地含住了那粉色的乳頭,吧唧吧唧地吸了起來。奶白的母乳自乳腺大量地分泌,克萊恩感到胸膛下傳來陌生的漲痛。孩子的舌頭不時擦過敏感的乳尖,還未長出牙齒的牙床又不知輕重地碾磨着含在嘴中的肉珠。

  觸電的感覺從被嬰兒吮吸的乳頭升起,年輕人白淨的胸乳上泛起陣陣紅色。克萊恩的呼吸有點急促,尷尬地發現自己居然因喂哺母乳給自己孩子而勃起。

  抱着孩子的雙手微微顫抖,克萊恩咬緊牙關忍下快感,卻時不時洩漏一兩聲帶着哭腔的呼吸聲。過於敏感的乳頭被嬰兒吸得紅腫,克萊恩唯有趁孩子鬆口時抱開孩子,給自己留下喘息的空間。

  還沒吃飽的孩子再次哭了起來,克萊恩只能調整一下抱着孩子的姿勢,讓兒子的臉面向另一邊的乳頭。剛剛一直被冷落的乳頭迎來了急切的吮吸,他不禁發出一聲饜足的呻吟。

  被胸前的快感弄得腿腳發軟,克萊恩往後退了兩步,靠在書桌上。

  身體已經完全興奮起來的克萊恩不能放下孩子,又本能地想要慰藉自己。他其實並不想在自己兒子面前做這種事,但靠在書桌上時,隔着褲子的陰唇重重壓在邊角位置,那一瞬間的疼痛和快感衝昏了他的頭腦。回過神來,他已經扭着腰,一下一下地磨着桌角。

  他低下頭,兒子仍然含着自己的乳頭。克萊恩透過嬰兒臉上單片眼鏡的反光,看到自己眼神迷蒙,滿臉潮紅的淫靡姿態。

  年輕人在羞愧和陌生的快感中,女穴如同失禁般噴灑出透明的淫水,把褲子弄得泥濘不堪。

  被高潮抽乾力氣的克萊恩脫力地閉上眼睛,身體滑落至地上,但雙臂之間的嬰孩仍被牢牢抱在懷中。

  老舊的木門緩緩打開,戴着單片眼鏡的男人走進屋內。

  在燈光中醒來的年輕人抬起頭,眼前煤氣燈的火光和老舊的裝潢一如以往地溫馨。也許是因為剛睡醒的迷糊,他感到一種莫名的既視感。

  書桌旁的煤炭爐旁堆放了食材,克萊恩想起來他是準備要煮晚飯的,便著手處理食材。

  等燘得軟爛的肉散發出誘人的香氣,他年少的兒子才剛完成一天的學習,回到家中。

  十四、五歲的少年的身高已經快追上克萊恩,起碼克萊恩想要親吻兒子的額頭時,不再需要彎腰。相貌和父親肖似的少年從後抱着克萊恩,右眼上的單片眼鏡被蒸起的霧氣蒙上一層白色。

  克萊恩在看到少年的瞬間,內心閃過一陣莫名的驚惶。

  「媽媽,」把臉埋克萊恩脊背的少年撒嬌道:「昨天晚上,我看到你和爸爸在床上不知道在做甚麼——」

  克萊恩的身體僵硬了,他還在想要如何敷衍過去,然後便聽到兒子說:「我可以和你做嗎?」

  「甚麼?」克萊恩愣了一下,他皺起眉訓斥道:「當然不行!」

  只見年少的大男孩癟着嘴嘟嚷:「為甚麼不可以,我看到你明明很舒服的……」

  看上去只是二十歲開頭的年輕人老成地嘆了口氣,克萊恩看着兒子說:「本來還以為學校會教這方面的事……好吧,你也是需要懂得這些事的年紀了。」

  把煤炭爐的火熄滅,克萊恩和兒子坐到書桌旁。他先是解釋了這些行為是只有夫婦之間才能做的,然後便開始解釋男女身體之間的差異。

  少年睜着一雙懵懂天真的黑瞳,問起克萊恩那明明是男人卻能生下孩子的身體是甚麼一回事。克萊恩有種不知從何而起的怪異感,卻沒時間細想,強忍着尷尬向孩子解釋自己異於常人的身體結構。

  也許是終於明白自家母親身體的特殊之處,半大的孩子升起了強烈的興趣,死纏爛打地要母親讓自己親眼看看。

  他要求他的母親脫下衣服,赤裸地展示自己的身體。

  向來喜愛孩子的克萊恩只覺得大腦一片混亂,在兒子那和他父親一樣能言善辯的口才之下,不知不覺間就解開了襯衫的鈕扣。襯衫下白膩的胸乳沒有像女子一樣高高鼓起,但比起普通男人的胸膛又顯得過於柔軟。

  在自己兒子的注視下,克萊恩把長褲一並脫下,露出一雙修長筆直的腿。

  「母親,為甚麼你的內褲這麼濕?」少年疑惑地問道。

  克萊恩這才發現自己的內褲已經濕透了,白晢的臉上不禁泛起紅暈。

  他強裝鎮定地解釋道:「很多男人以為女性只會因為興奮而這樣…」他一邊說,一邊在兒子無言的催促下脫下最後一層衣物:「但這其實和勃起一樣,有時候莫名其妙就——」克萊恩聳了一下肩,敷衍過去。

  克萊恩一絲不掛地站在少年身前,尷尬地抿着唇,任由兒子欣賞自己的身軀。半大的孩子似乎對他的胸部很有興趣,沒有問過母親便上手戳了幾下。

  連耳朵都泛起紅色的克萊恩放任孩子的動作,並隨口回答那些古靈精怪的疑問。

  「呃,對,這裡還挺敏感的。」

  「可以,你還是我用母乳喂大的。」

  「不太肯定,應該在你長牙之後,換成吃糊糊之後就慢慢沒有分泌。」

  克萊恩感覺兒子盯着自己胸部的眼神怪怪的,便有點想拿起衣服穿上。這個時候,少年一個低頭,便叼上了年輕人胸前的乳頭。

  「——!」克萊恩還因震驚而沒來得及推開兒子時,那條靈巧的舌頭已經纏上了那和克萊恩說的一樣敏感的乳頭。準備推開兒子的雙手不自覺地揪緊了少年身上麻質的衣服,克萊恩差點呻吟出聲。

  腰腿發軟的克萊恩被比自己矮上一頭的兒子抱住,抵在書桌上肆意吸吮乳頭,就和他年幼時一樣。將全副精神放在忍耐聲音的克萊恩無力反抗,只能斷斷續續地勸阻:「不…你不能、不能這樣做…」

  「你看起來很舒服,這就可以啦。」年少的孩子在含住乳頭之餘還口齒清晰地搬出之前說過的理由。他的手指摸向母親的下體,在稚嫩青澀的陰莖後找到了一道流着汨汨汁液的肉縫。

  艷紅色的女穴不顧身體主人的抗拒,在孩子的手指入侵時熱情的包裹着對方。克萊恩睜着一雙褐色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仍笑得天真的兒子。他想要質問對方,卻沒有信心在張開嘴巴時不會呻吟出聲。

  半大的孩子沒甚麼耐性,他的母親也沒有說得太過詳細,於是他便理所當然地忽略了要先為狹窄得如同處子的女穴擴張。在扯下褲子露出對他這個年紀而言有點大過頭的性器後,便冒進地把自己的陰莖強行塞進母親的小穴中。

  乳頭仍被孩子吸吮着,克萊恩看着自家兒子這樣莽撞地操了進來,他又驚又怒。但看着孩子因為被夾得緊緊的而痛得臉都皺成一團,他便在猶豫和心疼中,放鬆了本來緊繃的身體。

  終於能動起來的孩子一臉興奮地挺動瘦削有力的腰,在母親的身體內抽插起來。陰道內密集的神經向克萊恩的大腦傳去陌生的快感,他即使用力抓緊兒子的肩膀也吞不下聲音,隨着抽送的動作一下一下的發出小貓般的呻吟聲。

  被操得滿臉淚水的克萊恩抱着孩子埋在他胸前的頭,近乎自暴自棄地哭得委屈而聲嘶力竭。

  直至他感覺到身前的孩子身體微微顫抖,被快感填滿的腦子過了幾秒才慌張地反應過來這是射精的前兆,克萊恩用盡全身力氣想要推開孩子,他尖叫道:「不行——你不能射進來!會懷孕的!」

  先不說他被操得發軟的手腳是否能推開對方,克萊恩反應也太遲了,他親生的孩子積攢已久的精液大量射進母親的體內,特意帶上非凡特性的體液註定會在子宮留下一個胎兒。

  少年也終於如願地在口中嘗到乳汁的味道,被久違的漲痛喚起注意力,被內射了一肚子精液的克萊恩近乎呆滯地在兒子的嘴邊看到一點白沫。

  此時,木門緩緩打開,和少年五官一模一樣,只是因年齡大一點而顯得成熟不少的男人走了進來。

  男人搖了搖頭,看着被操得癱軟在兒子身上的克萊恩感嘆地道:「愚者先生——噢不對,我可愛的克萊恩啊,你在做甚麼?

  引誘自己的兒子做愛,這是多麼淫蕩的行為啊!」同樣戴着單片眼鏡的男人抬起妻子神色迷蒙的臉龐,姿態悠閒地道:「你需要為自己的罪孽接受懲罰。」

  看着自己的「丈夫」,克萊恩卻升不起半點愛意,反倒是滿心驚惶。赤裸的身體被這對父子肆意擺弄,脫力的四肢也無力抗衡,克萊恩能做到的只有在這兩父子一前一後同時進入他身體時,發出一聲微弱的哭聲。

  在後穴抽插的是他的丈夫,有經驗的男人很快找準了前列腺的位置,頂着敏感點操得克萊恩雙眼翻白。他的兒子仍是在自己出生的陰道一下又一下地撞擊,精力旺盛的半大少年沒甚麼技巧,只是倚仗體力好才能大開大合地操得自己母親高潮連連。

  兒子已經沒有在吮吸母乳,但奶白的汁液仍從粉色的乳頭流出,身後的丈夫還不時揉捏一雙胸乳,讓乳汁流得更加多。

  過於依戀母親的少年摟住克萊恩的頸,吻上那張被咬得充血通紅的唇瓣。這時的丈夫便會吃醋似的操得更為賣力,要克萊恩即使被兒子吻着,都會因丈夫的抽插而呻吟。

  他們時不時交換位置,讓克萊恩下體的兩個肉穴都填滿來自丈夫和兒子的精液。在書桌、地板上,精液、潮吹的淫水和奶汁混集在一起,留下一道道淫靡的痕跡。

  被人為改造的屬於男性和女性的兩套性器官為克萊恩帶來了雙倍的快感,沒有雙倍體力的他只能任由這對父子肆意操幹,在無止境的高潮中被玩弄至崩潰。

  滿身性愛痕跡的克萊恩躺在書桌上,雙腿大張,胯下兩個肉洞被操壞了似的完全合不攏,可以清楚看到滿溢而出的精液。

  他的丈夫阿蒙站在一旁,望向少年似笑非笑地道:「你覺得你淫蕩的母親滿足了嗎?」

  同樣噙着似有若無的笑意,克萊恩的兒子阿蒙搖了搖頭,語氣天真無邪地提議:「或許我們需要更多的人。」

  「好主意。」阿蒙笑道。他輕敲一下單片眼鏡的水晶片,沒過多久,這間老舊的屋子便迎來了訪客。

  一個又一個的訪客很快便把屋子擠得水洩不通,他們有的是強壯的年輕人,有的是老而彌堅的長者,有的是正值壯年的中年人。他們的共通之處除了右眼上的單片眼鏡,便是胯下勃起的粗大性器。

  被虛假記憶和靈性撕扯得思考能力接近停滯的克萊恩木木地看着人群,在即將到來的噩夢前顫抖不已。

【ALL克】囚犯(1)

Summary:克萊恩躺在男朋友的床上,被男朋友的室友強暴了。

※黑道AU
※銀克前提的ALL克
※這次是蒙克,預計之後會有亞克、紅克和白造X克(有人知道這個CP的tag是甚麼嗎)
※滿滿的NTR
※OOC注意,人妻小克注意,人人都愛克萊恩注意

  「克萊恩,是誰派你來的?」

  當阿蒙靠在他耳邊這樣說時,他心臟幾乎停頓。他的確是有意潛伏到這個組織的高層身邊,但目前他還未傳出過任何情報,阿蒙是怎樣知道的?

  他假裝出疑惑的樣子想要反問,畢竟按照他的身份,應該連「他們屬於一個黑道組織」這件事也不知道。但阿蒙沒有理會,他笑著說:「你不說也沒關係。我知道你的代號——世界,對不對?你們真該好好清理一下內鬼了。」

  這下是真的栽了,連在組織裡的代號都被對方挖出來。克萊恩懶得偽裝,他沉下臉色:「你想怎麼樣?」

手槍直接頂在下顎,阿蒙狀若苦惱的皺著眉頭:「你告訴我,為什麼要臥底到烏洛琉斯身邊,我再考慮?」

  「……」被手槍抬高下巴的克萊恩咬緊牙關,他臉色難堪地說:「我沒有故意找上他,這是意外。」

  「所以你是真的喜歡他?」阿蒙失笑,他收起手槍,改用手掐住克萊恩的下巴:「你還想留在他的身邊嗎?」

  看著克萊恩沉默卻仿佛燃起希望的雙眼,他滿意地笑了:「看來是很想了。

如果你聽話,我就不跟他說,好不好?」他的右腿卡在克萊恩雙腿之間,傻子都知道他在暗示甚麼。

  克萊恩低下頭,他艱難地說出令他萬劫不復的一個音節:「好。」

  阿蒙把他拉進烏洛琉斯和他的房間。

  房間門裡舖了一塊小小的米色地毯,羊毛質地的,是他說著「烏洛琉斯你體溫這麼低,要不是很難清洗,我都想買一張大的舖滿整個房間了」時買的。

  現在他跪在這張地毯上被阿蒙按住後腦口交。阿蒙在拍下他含住性器的照片後,便強迫克萊恩吞下所有精液。然後他又把克萊恩拉到床邊,示意讓克萊恩躺上去給自己潤滑。

  「…我沒有。」克萊恩說,他冷淡地看著男朋友的友人,重覆了一次:「我和他都沒有買過潤滑劑。」

  阿蒙挑了挑眉,他戲謔地說:「你們都同居快一年,還沒上過床?

  不過未必沒有。」他走向書桌,打開了最底下的抽屜,拿開放在前面的幾本書便看到了一支未拆封的潤滑劑。他笑道:「以前梅迪奇找他借過一次,我剛好看到是放在這裡,沒想到還是這裡。」

潤滑劑是甜甜的水果味,包裝上還寫著含有催情成分。克萊恩一下子便猜到這是烏洛琉斯為他準備的,水果味是因為他嗜甜,催情成分則是因為他空白一片的性經驗。

阿蒙拆封了潤滑劑,毫不吝惜地將液體倒滿在克萊恩的屁股上,然後指引著讓他自己擴張後穴。

  催情成分其實沒有太強,至少沒有像他看過的AV一樣會令人欲求不滿到極點,所以阿蒙插入時他並沒有感覺到太多傳說中的快感。

直至阿蒙頂著他的前列腺不停撞擊。

  陌生的快感淹沒了青澀的身體,他沒幾下就直接被阿蒙操射了,頭腦一片空白之下,連阿蒙問他「這難道是你的第一次嗎?」都坦承了。

快門聲響起,阿蒙拍下了克萊恩被操到失神的樣子。他說烏洛琉斯大概率也是處男,他幫克萊恩增加一下經驗也算是盡了朋友的責任。

  精液直接射在腸道內,阿蒙一副失策了的樣子,笑著說下次會記得戴套。然後又誇張地作出擔心的樣子,因為克萊恩已經又被操射兩次,過於敏感的身體泛著曖昧的紅,嗓子也呻吟至沙啞。

  阿蒙擺出一副體貼他的樣子,說射得太多對身體不好,然後隨手拿了一條絲帶綁在克萊恩的陰莖上。克萊恩記得那是平常烏洛琉斯披著一頭長髮處理文件時,他就會拿這條絲帶綁起對方的頭髮。

  然後阿蒙抱起已經無力站起來的克萊恩,讓他撐在衣櫃門上。衣櫃門上貼了全身鏡,所以他清晰地看到阿蒙是怎樣進入他的身體,看到自己是如何被操到雙眼翻白。

  層層疊加的快感無法被發洩,被操到連指尖都失去力氣的他無法解開束縛,在過量的感官刺激下他終於流著淚地哀求著阿蒙。在阿蒙的引導之下他被迫說了不少淫蕩至極的說話,在阿蒙手機的錄音app中留下不少記錄後,才被允許解開絲帶射精。

  只是在這過程中,他已經在阿蒙的上下夾攻中攀上乾性高潮。

  在阿蒙離開後,克萊恩連阿蒙留在後穴的精液都還未清理,在匆匆換了衣服後,便趕緊清理房間,例如把被體液沾溼的床單換下,例如在滿是精液味道的房間噴滿空氣清新劑。

  烏洛琉斯回來時,他剛打開窗,想讓濃得誇張的空氣清新劑味道散去。

  克萊恩看著戀人,有點僵硬地扯開笑容。烏洛琉斯沒有發現克萊恩的不對勁,他吻上了戀人的唇。

  他的戀人摟上了他的頸項,後穴沿著大腿慢慢流下另一個男人的精液。

【茲克】幸運者(後記)

小旅館單人間內的床並不算太大,一個成年男人躺在上面也會稍嫌逼仄。現在卻有兩個男人背對彼此,盤坐在床上。

身型明顯比較纖弱的年輕人有些局促地往上提了提褲子,他身上的襯衫和西裝褲似乎大了一點,不太合身。他背後中年人相對來說要體面得多,身上的襯衫和褲子起碼是整整齊齊的,但外套和馬甲都因為髒了而被隨手放到一邊。

克萊恩有點不太自在,他身上的衣服是為格爾曼‧斯帕羅準備的備用衣服,和他作為克萊恩‧莫雷蒂時的身型不太相符,所以會鬆垮垮的。

但比起鬆垮垮的衣服,更讓他煩惱的是手中的白紙——

在克萊恩不停轉化秘偶、交換位置,在極短時間逃出貝克蘭德後,他後知後覺地想起信使小姐並沒有到教會舉報。即使還未脫離發情熱,他卻感到渾身發冷,旅館附近都是住宅,阿茲克先生的失控會造成無數傷亡……

停了下來的克萊恩穿上備用衣服,用口琴召喚出信使小姐——謝天謝地,還好當初他把口琴夾在衣物裡面。信使小姐在告訴他阿茲克‧艾格斯已經從失控中恢復後,便咬著祂今天白賺的第二枚金幣回了靈界。

克萊恩在一連串的懵逼和權衡利弊後決定沿著逃跑的路線,回到了旅館——不然怎麼辦,難道假裝無事發生嗎?而且他發情期還沒完呢,到處晃悠總不是辦法。

於是他和那具已經被搬到床上的秘偶交換了位置,和正在清理床下的羽毛的白骨信使大眼瞪小眼。

斜斜地靠在牆上,食指和姆指輕輕捏住鼻根的阿茲克先生似乎已經預計到他的到來,毫不意外地看向克萊恩,苦笑著讓他稍等,等羽毛清理好再談談。

也許是白骨信使的效率太高,也許是時間過得特別快,白骨信使很快便拎著裝滿羽毛的大袋子消失了。

不算太大的房間中只剩下兩人,一時之間陷入尷尬的沉默。直至克萊恩苦笑著提議——

「其實我有很多東西想要問你,但實在說不出口。阿茲克先生,你和我一樣嗎?不如我們寫在紙上吧,我覺得這樣比較說得出。」

所以現在克萊恩才會對著白紙苦惱。倒也不是無話可說,而是太多東西想要問、想要說,才不知道要先說哪樣。

克萊恩深深吸了一口氣,寫上了他之前問過,卻沒有獲得回答的一句話:

『你喜歡我嗎?』

雖然寫下這句話時,他總想起剛過去沒多久的事,但他相信現在阿茲克先生的狀態已經恢復正常……克萊恩還是掏出金幣,占卜了一下,得出安全的結論才安心下來。

他猶豫了一下,剛才回想起那瘋狂的情事時身體起了點反應,這提醒了他發情期還沒過去,他猶豫再三後還是用小一點的字添上一句:

『順帶一提,你說過會給我一個臨時標記,這個承諾仍然有效嗎?』

把白紙對摺,克萊恩把白紙放在阿茲克先生身旁,然後他發現那裡同樣放了一張摺起的紙。他拿起對方的信紙,上面寫了很簡單的一句話:

『還痛嗎?』

他抬起筆,然後又停在紙上,猶豫了好一陣子才寫下:

『其實不是很痛。』

克萊恩想再添上一些字句,但他感覺到阿茲克先生轉過身來。呼吸打在背脊上,他聽見中年人磁性低沉的聲音在耳邊低聲地道:「承諾仍然有效。」

阿茲克先生頓了一下,補上一句:「至於你的第一個問題——對,我愛你。」

然後便是落在腺體上的一個溫柔的標記。

大腦瞬間變得一片空白,可能是因為信息素的注入導致的快感,可能是因阿茲克先生的話語,或者兩者皆有。發情熱慢慢褪去,但他感覺臉上的高溫並沒有隨之消失,反而愈加嚴重。

阿茲克先生的信紙剛才已經被他順手放在一旁,克萊恩趕緊放下自己已經寫了字的信紙,然後拿起阿茲克先生的那一張。

『你是怎麼看待我的?』

……這真是最糟糕的問題了。不用小丑的能力都知道臉已經紅得不像話了,心跳的聲音愈來愈快、愈來愈響,在寂靜得連寫字的聲音都清晰可聞的房間中,他甚至害怕阿茲克先生會聽見他心跳的聲音。

克萊恩看著信紙,閉上眼睛深呼吸好幾次才顫抖著慢慢寫上:

『我不知道。』

在寫下這樣廢話似的、卻又是最誠實的答案後,他脫力似的鬆一口氣。不過這樣看上去有點敷衍,於是克萊恩想了想又加上一句。

『我之前沒有想過,而今天實在發生太多事了,我需要點時間思考。』

說起時間,克萊恩又有點尷尬地抬筆寫下一個疑惑:

『但是,你是甚麼時候開始…喜歡我?』

克萊恩長吁一口氣,放下信紙。阿茲克先生像是等了很久似的,他一放下白紙,阿茲克先生便轉身拿起。還沒轉身的克萊恩和他雙目對視了好幾秒,最後還是年輕人慌慌張張地拿走信紙轉了身。

中年人用優雅的字跡寫著:

『我醒過來的時候看到你滿身痛痕,所以我很擔心我對你造成很大傷害。但我看到你逃得很快,這令我很欣慰,至少你有足夠能力保護自己。』

對,剛好在阿茲克先生恢復清醒的時候逃了。仗著是背對阿茲克先生,克萊恩雙手捂著臉,尷尬不已地發現自己又多了一筆黑歷史。

說起來逃的時候,既然信使小姐沒有把信寄出去,那信應該還在秘偶身上?剛才克萊恩因為太匆忙,一直沒有調閱秘偶身上的靈之蟲的記憶,現在終於想起來要看一看。

一看之下才發現,在因距離太遠而斷開靈體之線的操縱時,秘偶正捏住那張舉報的紙條,而阿茲克先生在白骨信使清理羽毛時順手把紙條處理掉了,雖然他看上去不太介意……

——舉報信被當事人看到了該怎麼辦,急,在線等。

沒有讓他陷在尷尬的情緒太久,阿茲克先生的聲音響起了:「克萊恩,這個問題……嗯,我覺得我需要親口向你說,你可以轉過來嗎?」

克萊恩不太明白為什麼這個問題需要親口、面對面地說,但他也聽話照做了。

克萊恩磨磨蹭蹭地轉過身,二人面對面地坐在床上,他很是尷尬地偷偷打量對方。阿茲克先生看上去也有點不好意思,但整體而言還是比克萊恩要顯得從容得多。他有點苦惱地笑道:「其實我也說不出是甚麼時候開始,只是有一天……突然發現感情變了質。

我沒有想過要告訴你,因為我自己都還沒想清楚。」他自嘲似的一笑,緊緊地看著克萊恩:「在我這段人生當中,你是令我重新接觸神秘學的人,在最初的一段時間內——不,直到現在,你都是我唯一可以談論這方面的事情,而我可以信任的人。所以我很擔心,會不會是我因為這樣而混淆了兩種感情。

事實上,這次喪失理智的確令我更能看清自己。」他突兀地伸出手,撫上克萊恩的臉頰。克萊恩被嚇一跳似的往後縮了一下,阿茲克的手僵住了,良久才改為摸了一下年輕人的頭頂。他抿緊嘴唇,再開口時嘴角勾起一個故作輕鬆、卻總顯得有幾分苦澀的角度:「我隱約記得,我瀕臨失控時說過想要完全地標記你。我無法否認,或者辯解說那是我神智不清才這樣說,因為我確實想佔有你。」

克萊恩知道阿茲克先生正在看著他,他知道這很不禮貌,但他沒辦法對視回去,因為他知道自己已經滿臉通紅,要是看到阿茲克先生的眼神,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害羞到失控。

…雖然也不是不能用小丑的能力控制表情,但一來他不太習慣在阿茲克先生面前過於偽裝自己,二來他現在漿糊似的腦子也想不出應該擺出怎樣的表情,才能顯得合適又得體。

而阿茲克顯然不想讓他表現出得體的樣子,因為他的話語愈來愈令人害羞了。

「我想要獨佔你,無論是身體上還是心靈上。這就是我對你的感情和欲望,」阿茲克看著克萊恩低下頭,不願直視他的姿態,表情愈加苦澀。

他輕聲地道:「你會覺得很噁心嗎,克萊恩?」

「我!…」克萊恩開口發出了一個音節後又咬緊下唇,他很是慌亂地在旁邊拿了一張空白的紙,顫抖著快速寫下簡短的答覆,然後舉起紙張遮住自己的臉。

『不會!』

他又拿了另一張白紙,低下頭刷刷地寫字。也許因為是在阿茲克的視線下,他顯得尤其緊張,寫字的手也有些微發抖。

『我不知道應該說些甚麼,我的腦海現在非常混亂。』他似乎想再寫些甚麼,但突然又抬起頭看向阿茲克,張開了口又撇開視線,哼哼唧唧地嘟嚷:「…阿茲克先生,你能不能不再說這麼讓人害羞的話?」

阿茲克看著克萊恩因害羞而漲紅的雙頰,有點想笑的衝動。他有些寵溺地笑道:「好。」

「你不用急著給我答覆。」他微微往後仰,似是看著克萊恩背後的牆,或是虛空中的某一點:「在做過那些事後,我也不會奢求說當回朋友。

但以後要是遇到危險,我仍然希望你能向我求助。」他看向克萊恩,輕笑地道:「當然需要臨時標記也可以找我。」

克萊恩的反應卻出乎他所料,學生皺起眉頭,一臉不贊同地看著老師:「你不是清醒地做出那些事,我不會因此怪你的,那不是你的錯。」

阿茲克啞然失笑,他說:「那些行為都是出自我的欲望,我清醒時、失控時都同樣地對你抱有這樣的欲望。」

他再次撫上學生的臉頰,這次克萊恩沒有退後。阿茲克的眼神幽暗,手指慢慢往下探,直至指尖幾乎碰到鎖骨。他清楚感到克萊恩的身體僵了,眼底不含笑意地勾了勾唇,阿茲克聲音沙啞地說:「就算是現在,我依然想佔有你。

你懂了嗎,克萊恩?」他收回手,看著克萊恩自以為隱蔽地鬆一口氣,便揉了一下克萊恩的頭頂。

「好了,最後一個問題。」阿茲克頓了一下,似乎是斟酌該怎樣說,最後他苦笑道:「如果你不想答可以不答,但我有點在意——我聽見你叫他唐泰斯先生,」他指向那個被遺忘在一旁的秘偶:「那是誰?」

聽見這個問題,克萊恩本來已經恢復正常的臉又漲紅了,甚至連耳朵也泛著害羞的紅暈。他雙眼在阿茲克和秘偶之間不停游移,最後自暴自棄地把臉埋在枕頭裡。

克萊恩抱著枕頭,聲音悶悶地說:「道恩‧唐泰斯。我的一個假身份……我設計外表的時候有參考值夜者的一個前輩,」提起鄧恩時他眼神有點黯淡:「就是梅高歐絲那次和我一起犧牲的那位。」他補充一句:「其實也有參考你。」

阿茲克:「?」

阿茲克失笑,他有點疑惑地笑道:「所以你才喊這個名字,呃,免得自己認錯人?」

「對——」枕頭後的聲音有氣無力的。

克萊恩突然察覺到了甚麼,他坐直的腰,泛紅的臉從枕頭後探出,疑惑地道:「所以你突然進來還瀕臨失控,就是因為…吃醋?」

阿茲克尷尬地笑了笑,他站起來,轉移話題道:「接下來我可能需要再沉睡一段時間,以免再次失控。」他解釋似的添上一句:「這次失控有一部份原因是兩個人格未完全融合。」

克萊恩放下枕頭,釋然地一笑:「好的,我會記得寫信。」

「嗯。」阿茲克溫柔地看著他,笑道:「再見。」

「再見。」

【茲克】幸運者(下)

Summary:克萊恩想要拯救他的老師,為此他甚麼都願意做——在不傷害他人和保住自身性命的前提之下。

※茲克
※阿茲克單箭頭直男小克的設定
※很柴,真的很柴QQ
※預警:強姦情節、一點點掉san描寫

  也許是因為腦海一片空白,那些排山倒海的情感衝擊被一下子壓在身體深處,克萊恩此時比任何時候都要理性。他清楚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渴求身後的alpha,尤其是在前面已經射過好幾次,身體愈發渴望被進入、被標記,甚至被射精。但始終是半神之身,克萊恩仍可以反抗那本能的欲望,如果換成其他omega,估計已經會主動搖尾乞憐。

  克萊恩控制自己的表情,維持在高潮後茫然而意亂情迷的樣子,爭取一下休息和思考的時間。

  …逃跑的話,雖然可以用放在旁邊的「蠕動的飢餓」,不過那隻手套好幾次都是由阿茲克先生封印,就算能拿到也未必能成功逃掉,所以最好就是和秘偶交換位置。克萊恩悄悄地先讓隔壁房間的秘偶去多轉化幾隻秘偶,作為逃跑的工具。畢竟現在他還在阿茲克先生懷中,要是自己去轉化,說不定會被發現。

  不過逃跑的話就意味要把有失控前兆的阿茲克先生扔在這裡……無論是作為阿茲克先生的學生和朋友,還是前值夜者,他都無法對這位天使的失控袖手旁觀。

  所以還是優先解決阿茲克先生的失控,萬一束手無策的話……克萊恩覺得心臟傳來一陣悶痛,因為如果真的無可挽回,他知道他必須去教會尋求幫忙。

  總之還是要先面對問題。克萊恩被反剪在背後的手握緊拳頭又再放開,有些猶豫地轉頭看向吻他臉頰的阿茲克先生。現在他嘴巴裡有兩根手指,手又被壓在身後,這樣連話都說不了。克萊恩唯有看向阿茲克先生,他直視對方褐色的雙眼,微微向前彎腰,嘗試抽出雙手。他擺出一副順從的樣子,竭力地用肢體語言表達出「我並不是要反抗,只是想舒服一點」的意思。

  不知道是因為覺得他逃不掉,還是克萊恩的動作起了效果,阿茲克先生居然真的順勢拔出壓在他舌頭上的兩根手指,放下克萊恩被抬起的雙腿。

  克萊恩暗自鬆了一口氣,然後阿茲克先生便又吻了上來。

  並非自願接吻的他下意識想要往後躲,但當他一想到躲避的行為有可能刺激到現在有失控傾向的阿茲克先生,便渾身僵硬地停下來。

  阿茲克先生的嘴唇貼上來了……舌頭伸進來了……克萊恩顫抖張開口,和他的老師舌吻。他不知道他的配合能不能讓阿茲克清醒過來,但至少這不會讓失控加劇惡化。克萊恩閉上眼睛,滿臉通紅。盡管這一切從一開始便不是克萊恩自願的,但這樣配合對方的動作,他總感覺像是自願與自己的老師做愛。

  當歷史教員終於放過他的學生時,年輕人已經被吻得幾近缺氧。眼泛淚光的克萊恩嚥下口腔中殘留的、不知道屬於誰的唾液,他看向他的老師,氣喘吁吁地開口道:「阿茲克先生……」

  他張開口,卻又不知道要說甚麼。在沒有有用的非凡能力下,他想要嘗試用對話來阻止一位天使的失控,說起來容易,但他又不是觀眾序列,實在不知道該說些甚麼。

  總之說話的語氣和內容不能是有指責意思或者是帶有攻擊性的……前鍵盤俠粗淺的心理學知識只告訴了他不能說甚麼,他唯有硬頭皮先問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剛才你說改變了主意,是甚麼意思?」

  阿茲克先生有些迷茫無神的褐瞳看向克萊恩,他把懷中人扳成面對自己,然後埋首在自己學生的頸項間,自背脊往下探向那挺翹的雪臀。

  臀肉被肆意玩弄,被理智壓下的情潮再次被點燃,克萊恩下意識抓阿茲克先生胸前的衣服,他神情崩潰又尷尬地拚命忍耐扯開阿茲克先生衣服的衝動。這時他聽見阿茲克先生悶悶地道:「我不想只給你一個臨時標記。」

  手指撐開黏滑的穴肉,在指腹擦過某處的軟肉時,克萊恩克制不住地發出一聲壓抑的呻吟。他脫力地靠在老師的懷中,渾身顫抖。

  「我想在你體內成結。」

  手指在敏感點反覆按壓,配合阿茲克先生因不清醒而顯得格外誠實的話語,仿佛膨脹的結已經頂在前列腺上。克萊恩用力咬自己的食指,滿臉潮紅地避免發出情動的聲音。

  「射精。」

  本就已經被別人的陰莖撐開過的後穴,事實上並不需要任何擴張。所以即使一根手指一下子變成三根,但和被填滿的感覺仍有一段距離。克萊恩往下看一眼,阿茲克先生的西裝褲已經撐起了一個不體面的小帳篷,那隔西裝褲也感覺尺寸相當驚人。Omega的本能讓他開始想像,如果那巨物毫不留情地操進小穴會是怎樣的感覺。

  「讓你懷孕。」

  克萊恩已經無法停止想像精液灌滿子宮,甚至讓漲滿的子宮撐起肚皮,像是懷孕一樣。死神序列的非凡特性會留在體裡,成長為一個天生非凡者的胎兒。他會像女人一樣,為這個侵犯自己的男人生下一個孩子。

  「最後才咬在你的後頸。」

  信息素會在腺體留下印記,更會在精神上留下烙印。他的身體會離不開自己的老師,只要對方一個念頭,他便會主動張開雙腿求歡。

  「讓你徹底變成我的東西。」

  他會徹底成為阿茲克先生的所有物。

  紫黑的巨物完全沒入了甬道,和死神序列不相符的熾熱燒灼新晉詭法師的理智,羞恥的淚水混雜在難以掩蓋的呻吟中,敏感的omega攀上高潮。

  但這只是開始。

  在高潮中清醒過來的克萊恩馬上便迎來一陣猛幹,神智並不清醒的阿茲克先生忘記了溫柔,他抱起瘦弱文靜的年輕人,粗大的性器滑出小穴,只剩下前端留在體內。然後他把克萊恩往下壓,讓陰莖深深地頂進後穴。

  歷史教員那看起來不算強壯的手臂輕鬆地抱他的學生一上一下的吞吐陽具,克萊恩幾近崩潰地覺得自己像是被阿茲克使用的飛機杯。過於強烈的快感讓他無法壓下呻吟聲,合不攏的雙唇沾滿了吞不下的唾液,連同滿臉的淚水弄濕了阿茲克先生身上的西裝。

  但對懷孕的恐懼仍然牽引他最後一絲清明,隔壁房間的靈之蟲剛剛已經拖動同樣受發情期影響的秘偶寫下舉報的訊息和佈下召喚信使小姐的儀式,萬一阿茲克先生真的失控,秘偶便會把寫上了旅館地址和「死神途徑序列2天使失控」的紙條交給信使小姐送到黑夜教會。

  現在他得好好想想阿茲克先生剛剛說的話到底是甚麼意思了。

  阿茲克先生在失控前便想要完全標記我,是因為信息素的影響嗎……克萊恩看阿茲克先生五官柔和,神色亦一如既往溫和的臉心想。他喘着氣,盡量讓自己忽略後穴激烈過頭的快感。

  毫無章法的衝撞在某一瞬間直接頂到子宮口,恐怖的快感和被標記的恐懼使克萊恩一瞬間渾身僵硬,連聲音都發不出。強行維持的思緒被打斷,頭腦被操得一片空白。

  克萊恩顫抖抓緊阿茲克先生的衣服,被快感刺激得痙攣抽搐使他大腿有點抽筋,但這樣的痛楚也令他清醒了一點。他咬緊下唇,想讓自己專注於思考中。

  半神已經基本上擺脫了信息素的影響,本質上是序列2的阿茲克先生不太可能會受信息素影響而想…標記我。克萊恩有些害羞地想,他微妙地有些慶幸他早已被操得滿臉潮紅,不然光是這樣想想他都得臉紅。因為根據這樣推論,很自然會得出「阿茲克先生是喜歡自己才會想標記自己」的結論。

  不然還會是因為外表嗎?阿茲克先生又不是沒有見過魔女,怎麼可能看上他的身體。

  猛烈的抽插被稍微放緩,阿茲克先生抽出一隻手輕撫克萊恩顫抖的背,似乎是想要安撫他。

  克萊恩低頭,他靠在阿茲克先生的肩膀上喘氣。想通了之後,光是看到阿茲克先生的臉容都有點尷尬。他吞了一下口水,被頂得有些斷斷續續的問道:「阿茲克先生,你……」他頓了一下,又再深呼吸一下才繼續道:「…你喜歡我嗎?」

  本來已經被放緩的動作被徹底停下。做到一半停下來的感覺不太好受,腳趾踡縮起來,穴肉不自覺夾緊了體內的巨物。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身體渴望阿茲克先生的侵犯。

  二人之間陷入尷尬的沉默,克萊恩本來想看向阿茲克先生的表情,但是不行。

  冷汗浸濕了襯衫,占卜家序列敏銳的靈性直覺刺痛他的神經,身經百戰的他反射性地閉上眼睛,抓阿茲克先生衣服的手僵在原地。他感覺到指縫間冒出了柔軟的東西,還有一點油膩的觸感。是帶油污的白色羽毛,克萊恩馬上判斷出來。

  是神話生物形態……他有點懵,是他說錯甚麼了嗎?在這樣的茫然過後便是窒息似的絕望。

  「我!」

  「我以我的名義召喚:」

  「徘徊於虛妄之中的靈,可供驅使的友善生物,獨屬於格爾曼‧斯帕羅的信使。」

  秘偶沙啞地念道。

  提四個頭的信使小姐自靈界鑽了出來。祂剛到達,四個腦袋便齊刷刷地看向隔壁房間。儘管知道信使小姐應該看不到對面的場景,克萊恩還是有點尷尬。

  「快…」「失…」「控…」「了…」四個腦袋輪流地道。祂的三個腦袋緊緊地盯着旅館的牆,只剩下一個看向秘偶。祂繼續說:「要…」「幫…」「忙…」「嗎…」

  克萊恩搖了搖頭,冷靜地道:「不用,這裡是貝克蘭德,真的失控的話,交給教會解決就行。」他把紙條遞向蕾妮特,補充道:「放在黑夜教會門前,製造一點聲音吸引他們來看就行。」

  其中一個頭顱咬住紙條,但祂抽不走紙條——不,祂當然可以,但那麼用力會把脆弱的紙撕爛。

  血紅的眼睛順紙條,看向用力捏緊紙條的手指,那指尖因為太用力而發白了。

  克萊恩張開了嘴巴,然後又合上了。最後他閉上眼睛,神色痛苦而頹靡地道:「再等一下…再等一下吧……」

  緊閉雙眼的詭法師感覺到體內的性器被抽出,發出「啵」的一聲。自己被溫柔地打橫抱起,然後被端正地放在床上。在他和秘偶做愛時,他隨手把枕頭放到一旁,現在他感覺到阿茲克先生抬起了他的腰,在腰下墊上枕頭。

  雙腿被抬起,然後放到柔軟的東西上。從位置和高度判斷,他猜那應該是肩膀。肩膀已經長滿羽毛……克萊恩顫抖地抓緊身下的床單,心裡一沉。

  「阿茲克先生……」他絕望地喊着。

  尺寸再粗上一圈的性器粗暴地撐開後穴,本就怕痛的克萊恩慘白臉。閉上雙眼使原本用於視覺的專注力被放到其他感官,比如觸覺。他清楚地感覺到穴肉是如何艱難地吞下那尺寸駭人的東西,也感覺到腰、手腕、腳踝纏上了某種黏滑冰冷的東西。

  雙手被扯至頭上,腳踝也拉扯到快要貼到手腕上,即使作為alpha也過份粗大的性器在後穴粗暴地進出,艷紅的穴肉隨着抽插的動作被翻出,屬於別人的精液在激烈的動作中被攪成泡沫,殘留在二人交合的地方。

  每一下的衝撞都重重擦過敏感點,一下比一下強烈的快感令克萊恩幾乎失去思考能力。

  像是在回應他的呼喊似的,阿茲克先生歎息似的低聲道:「克萊恩……」

  左邊傳來了另一道聲音,同樣是阿茲克先生的聲線,語氣卻像是老師贊賞學生似的:「克萊恩……」

  又一道從右邊傳來的,溫柔得像是在表白似的:「克萊恩……」

  上方傳來的,異常悲傷的:「克萊恩……」

  下方,憤怒的:「克萊恩……」

  「克萊恩……」「克萊恩……」「克萊恩……」「克萊恩……」「克萊恩……」「克萊恩……」「克萊恩……」「克萊恩……」「克萊恩……」「克萊恩……」「克萊恩……」「克萊恩……」「克萊恩……」「克萊恩……」

  聲音從四方八面傳來,他仿佛被困在阿茲克‧艾格斯的身體中,被吞嚥、被消化。

  龜頭幾乎每一下都直直頂到子宮口,和磨擦腸壁時帶來的酥麻感、撞擊前列腺時尖銳而強烈的快感混雜在一起,本已過量的感官刺激再加上天使的囈語,克萊恩崩潰地哭叫出來。

  「阿茲克先生!……」淚水已經快流乾了,緊閉的眼簾下瞳孔已經渙散。鼻血慢慢流出,有些甚至流進張大了的嘴巴裡,在牙齒上留下血污。

  死神途徑的天使光是毫無保留地展現自身存在便足以為周圍帶來死亡,克萊恩清楚地感受到生命力自身體內飛速流逝,就像是脖子被劃下傷口,血液從大動脈噴湧而出一樣,身體逐漸變冷。

  「…請……救我……」虛弱的學生習慣性地呼救,身體下意識靠近熱源,即使正在殺死他的正是他求救的對象。

  蒼白着臉的秘偶顫抖着遞出紙條,這一次他終於鬆手了。

  金髮紅眼的美麗頭顱咬住了紙條,其餘三個一模一樣的頭顱一起看向他,輪流地道:「沒…」「事…」「了…」

  克萊恩:「?」

  信使小姐沒有解釋,祂的三個腦袋再次問道:「還…」「寄…」「嗎…」

  克萊恩:「???」

  被神話生物操到瀕死的本體沒有聽到信使小姐的話,他如同原本預計的那樣和秘偶交換了位置。於是他只穿着一件沒有扣上鈕扣、被汗水浸濕的襯衫,下體滿是亂七八糟的體液出現在信使小姐面前。

  克萊恩的腦子還沒轉過來,順手拿了自己放在這間房間的備用衣服便再次和秘偶交換了位置。在這樣遁走一段距離後,他才後知後覺地疑惑:信使小姐怎麼還在?

  在聽到克萊恩呼救聲的那一瞬間,阿茲克瞪大眼睛,他馬上進入戰鬥狀態,準備好要去救自家學生。他有一次沒有來得及救他,但不會再有第二次……

  只是當他定睛一看,克萊恩正躺在他身下,雙目緊閉,淚水、汗水和血液混雜在一起,讓這個向來堅持體面的小紳士狠狠不堪。近乎赤裸的身體上滿是青紫,雙手被固定在頭上,修長的雙腿也被強行掰開,自己深色的陰莖深深釘在年輕人的後穴中。

  阿茲克渾身僵硬,他不知道發生了甚麼事,但這一目了然。很顯然,他神智不清醒時上了自己的學生。他的腦袋暫時有點一片空白,也許是失控的後遺症,也許是從未脫離瘋狂,他甚至不太記得起他甚麼時候醒來,甚麼時候來找克萊恩。

  他先鬆開了掐在克萊恩腰上的手,然後讓纏着克萊恩手腳的觸手慢慢退去。帶着油污的羽毛慢慢自阿茲克的身上脫落,舖滿了整張床。

  只見在觸手完全鬆開的一瞬間,阿茲克眼前的身影從身型單薄的克萊恩‧莫雷蒂變成高大的秘偶。秘偶蒼白的臉上掛着一絲怪異的潮紅,神色困惑又驚愕。當秘偶看到人型的阿茲克時,表情更是變得一言難盡。不過還沒幾秒,也許是因為和本體距離過遠,秘偶便倒在地上,像真正的屍體一樣。

  阿茲克看着滿床的羽毛,倒在地上的秘偶,以及秘偶手上那張舉報他的紙條,一時之間也陷入茫然之中。

【茲克】幸運者(上)

Summary:阿茲克先生喜歡他的學生,但他不想破壞現在的關係,只想看著克萊恩獲得他應得的幸福。

可是──

※茲克,有一點點道克的描寫(套娃只是套娃,不是實際存在的人)
※阿茲克單箭頭直男小克的設定,因為是單戀中的人所以有點戀愛腦也是合理的(x
※喜聞樂見的阿爸失控
※又是各種ABO傳統藝能,包括並不限於Omega裝Beta、突如其來的發情、神秘消失的抑制劑等
※預警:強姦情節、偽3p、(不是姦屍而是)被屍體姦、射尿

  貝克蘭德喬伍德區一間普通的小旅館。

  兩道人影交纏著。

在上位的是高大的中年男士,他氣質成熟而優雅,即使在交合中亦顯得從容不迫,衣履整齊,只拉下了褲鏈露出粗大的性器。在他身下的是相對而言纖細得多的青年,清秀中帶點書卷氣的臉容滿是情欲,瘦弱白晢的身體只穿著一件沒有扣上鈕扣的白色襯衫。

  房間的窗戶緊閉,窗簾也被拉上,房內是極為濃烈的甜冰茶味和若隱若現的紅酒味。

  道恩左手下流地揉著身下omega那柔軟有肉的屁股,性器在熾熱的小穴中不住抽插。他的動作很溫柔,右手撩開了克萊恩那被汗水浸濕的劉海,順勢扣著他的後腦杓,印下一個深深的吻。

  唇舌之間拉出曖昧的銀絲。克萊恩看著道恩那深邃的藍色眼睛、那一身古銅色的膚色,忽然難堪地閉上眼睛。他喃喃地一次又一次重覆道:「唐泰斯先生、唐泰斯先生……」

  他身上的中年男人吻上他的額頭,安撫身下沒有被標記而有點缺乏安全感的omega:「乖,克萊恩,你做得很好。」這樣說著的道恩再次加快身下衝撞的頻率,用幾乎連囊袋都要塞入後穴的力道凶狠地操著這個無主的omega。

克萊恩聽見他的話後淚水缺堤般奪眶而出,嘴角扯開一個誇張的弧度。對啊,他成功手刃仇人了,但一切都沒有意義,死去的人不會回來,只有自己知道自己付出的努力,只有自己會肯定自己的努力……仿佛是想用性愛佔據自己的思維,讓自己沒有閒暇去面對那些複雜的情感,Omega沒有肌肉線條的手緊緊摟上alpha的頸項,在中年人的身下傳出的哭泣聲中混雜著呻吟,顯得悲傷而色情。

  阿茲克‧艾格斯臉色鐵青地站在門外,門內他珍而重之的學生正主動張開大腿讓一個中年男人按在床上操。

這位死神序列的天使當然知道那個中年男人只是一具沒有靈魂的秘偶,房內那看似交合的行為,本質上更應被視為自慰。但「唐泰斯先生」呢?如果不是真的有這個人,克萊恩怎麼會把秘偶變成這個樣子,充滿感情地叫出這個稱呼?在操縱秘偶說話之後,又哭得如此哀傷?

無論他再怎麼想,他都只能作出「克萊恩對這個唐泰斯極為痴情,在發情期時把秘偶變為對方的模樣,操縱秘偶時卻無法欺騙自己,為自己的行為和兩人關係的現狀而悲傷地哭了起來」這種猜測。

  而這正是他臉色鐵青的原因。

  阿茲克在沉睡中醒來後,因為融合了兩個人格,精神狀態略為有些不穩定。在堅持看完這短暫的沉睡中克萊恩寄來的少量信件後,便感應著銅哨的位置趕來。他迫切地想要看到克萊恩,想要以老師和朋友的身份和他說說話,確認自己仍是那個克萊恩熟悉的歷史教員。

  當他踏出靈界時,便發現自己站在一間小旅館,身邊是一具帶著銅哨的秘偶。秘偶身上有半神的氣息,阿茲克很快便想到這應該是已經晉升為半神的克萊恩控制的秘偶,那半神的氣息應該是來自寄宿在秘偶內的靈之蟲。他確認了一下日期,一邊驚訝於克萊恩快得匪夷所思的晉升速度,一邊奇怪於這具秘偶的遲鈍。

死亡執政官的記憶中有關於占卜家序列的記載,他知道寄宿了靈之蟲的秘偶直接由靈之蟲操縱靈體之線,理論上即使本體有甚麼意外,也不會受到很大影響。但這具秘偶躺在床上,紅紅的,有點像是發燒的樣子。反應也很遲緩,他都踏出靈界好幾秒了,秘偶才轉過頭來,愣愣地看著他。

  阿茲克皺起眉頭,克萊恩是遇到甚麼麻煩了嗎?他抬起頭,隔壁房間同樣傳來了克萊恩的氣息,從靈魂上觀察,那邊應該是本體。既然如此,那他乾脆直接去隔壁房間問克萊恩本體好了。

  於是,他站在房門,聽到了門內的呻吟聲。

  是克萊恩在他沉睡期間認識的人嗎?還是在之前就已經認識,只是沒有和他提過?阿茲克的腦海冒出亂七八糟的猜想。頻繁的書信往來總是令阿茲克覺得他已經非常了解克萊恩,所以在清楚認知到克萊恩隱瞞了這方面的事時更為難受。

  但他不會去問,他不應該去問,他要尊重克萊恩的私隱,阿茲克不斷這樣告訴自己。

  阿茲克已經取回千年來的記憶,他很清楚自己對克萊恩的感情已經超出老師對學生、或是朋友之間的程度,但他從沒打算破壞現在的關係。這位死亡執政官從來都不是一個很勇於改變的人,他很滿足於現在和克萊恩的關係,那就夠了。儘管有時內心深處總有些空落落的,這都是可以忍受的。他甚至可以看著克萊恩和另一個女人在一起,在他步入教堂時送上祝福。

  但一個不知道哪裡來的中年男人?阿茲克無法接受。

  他的大腦一片混沌,當回過神來時已經踏在房間的地毯上。一扇木門自然是無法阻擋天使的,阿茲克剛走進房間內便聞到濃烈異常的信息素。他瞪大雙眼,驚訝地看著明顯是陷入發情期的學生。

  克萊恩躺在旅館狹窄的床上,身上散發著信息素,近乎全裸地被秘偶壓在床上操幹。在靈性提醒之下他看向房門,驚愕地看到阿茲克先生推門而入。

  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心跳都幾乎停止了。被熟人看到自己做愛的羞恥佔據了他的腦海,臉一下子便紅透了,本來便接近高潮的他在這刺激之下絞緊了體內的巨物,在一陣顫抖中射出了一股精液。

  白濁的液體灑落在青年白晢的胸腹上,甚至有幾滴濺上了瞼龐。

  身上的秘偶馬上用身體遮擋了阿茲克先生的視線。克萊恩躲在秘偶身下,顫抖著抓住道恩身上那看似昂貴但其實都是用血肉變幻而成的衣服,仿佛這樣阿茲克先生就看不見似的。

他腦海都羞恥得一片空白了,依然強裝冷靜地道:「抱歉,阿茲克先生……」他一出聲便嚇到了,自己的聲音竟然如此沙啞和……色情?他深呼吸一下,繼續道:「我現在不是太方便,可以先在隔壁等一下嗎?我會儘快的……」

  房間一片寂靜,一時之間只有克萊恩急促的呼吸聲。

  克萊恩聽見阿茲克先生歎了一口氣,一如既往溫和的聲音響起:「秘偶沒有標記的能力,這個濃度的信息素……你應該發情期剛開始不久?在沒有被標記的情況之下,你需要至少三天才能脫離發情狀態。」他沒有說出來,但很顯然克萊恩的「儘快」至少需要三日三夜。

  秘偶的肩上搭上了一隻古銅色的手,克萊恩感覺到秘偶脫離了自己的控制,它從克萊恩身上離開,乖乖的站到一旁。克萊恩呆了一下才慌張地用襯衫的下擺遮住沾滿精液和淫水的下半身,他抬頭看著阿茲克先生,看不清逆光中的中年男人是怎樣的表情,只聽到他平靜地說:「克萊恩,我可以給你一個標記。」

  克萊恩僵硬了一下,他在穿越到這個人有第二性別的奇怪世界後還是第一次沒有抑制劑時發情,但他已經聽得足夠多關於標記對omega的身心影響。說真的,他們說的東西對一個直男來說實在過於可怕,他甚至對標記這件事產生了心理陰影。被標記,那幾乎是把自己的身體和生命交給另一個人,他們都是這樣說的。

  但這是阿茲克先生,我可以相信他的,克萊恩想。

他只需要在我後頸咬一口,我的發情期便會結束,我也不用再躺在這裡和男人做愛了,我還是比較喜歡胸大貌美以前不是男人現在不是alpha的小姐姐……克萊恩亂七八糟地想著。

  他深呼吸一下,平復一下因緊張和恐懼而加快的心跳。

  「好,」克萊恩猶豫了一下便低聲回答,他沒有看向阿茲克先生,直接轉過頭。撥開遮住腺體的頭髮,向身後的alpha展露出後頸,克萊恩聲音有點發抖:「……麻煩你了。」

  這是阿茲克先生,我可以相信他,克萊恩再次告訴自己。

  「說起來,我一直都不知道你是omega呢。」似乎是要讓他放鬆一點,阿茲克先生把手搭在他肩上,語帶笑意地道。

  克萊恩尷尬地笑了一下,他假裝不經意的將雙手放到身前抓住床褥,悄悄地雙手用力支撐住上半身。雖然天使的控制能力很強,但在如此近距離下,他開始嗅到阿茲克先生身上的煙草味信息素了,這讓他腰有點軟。

  「我很晚才分化,所以看起來不太像。」克萊恩胡亂解釋兩句:「其實晉升序列4之後不應該會再有……」他頓了一下,沒有把「發情期」三個字說出來,繼續東拉西扯:「可能因為我剛喝魔藥沒多久,還沒開始消化又這麼倒霉剛好遇上才會這樣吧。」

  他想了想,辯解似的補充一句:「我之前也占卜過,在晉升序列4前不會再遇到,才沒有買抑制劑……」

  「我印象中也沒有見過半神有發情期的困擾,剛剛進來的時候也嚇了一跳。」阿茲克先生笑道。雖然內容比平時有點尷尬,但這樣和阿茲克先生聊了兩句,克萊恩放鬆了不少。

  呼吸的氣流刺激著敏感的後頸,克萊恩吞了一下口水。阿茲克先生應該是見他放鬆下來便湊近準備標記了,克萊恩不禁有些緊張地閉上雙眼。

良久,標記遲遲未被烙下,克萊恩有點疑惑地低聲問道:「阿茲克先生?」

他這句話仿佛驚醒了阿茲克先生,克萊恩聽見身後的人聲音變得茫然恍惚:「克萊恩……我改變主意了。」

  「我改變主意了。」他喃喃地再重覆一次。

  克萊恩還沒理解這句話是甚麼意思前,他便感覺到有甚麼溼熱的東西舐過腺體。

他的身體比大腦更快反應過來,支撐身體的雙手頓時變得綿軟無力,克萊恩一下子無力地彎下腰,額頭抵在床墊上。小腹內像是火燎似的不住發熱,剛發洩過的性器顫顫巍巍地翹起,被秘偶射了一肚子精液的後穴更是迫切地期待被插入。

  『標記的原理是短時間內大量注入alpha信息素,從而在omega的腺體留下烙印。』*克萊恩的腦海冒出自己在廷根分化成omega後,梅麗莎對他說過的話。『但當信息素微量地注入時,那便會是最強效的催情藥,主動散發信息素的氣味是間接的做法,而直接用體液接觸腺體便是更加直接的做法。很多惡劣的alpha就是這樣引誘別人發情,趁機強姦。』

  『直接舔舐後頸的腺體足以讓omega直接進入發情狀態,而本來已經在發情期的omega則會完全任人宰割,腦海中只剩下性愛的欲望。』梅麗莎當初警告他、讓他遠離任何一個alpha的言論,他現在完全理解了。他現在身體極為敏感,身上的襯衫、身下的床褥在肌膚留下的觸感都能令他呻吟不已。

煙草的氣味彌漫在這個房間,把那虛假而微弱的紅酒味信息素完全遮蓋掉。本來搭在肩膀的古銅色的手從腋下穿過去,揉捏著青年的胸部。另一隻手則是摸向克萊恩的下體,克萊恩感覺到高大的身體貼上了自己的背,環抱著他相對纖瘦得多的身體。

  「阿茲克先生!?」克萊恩帶着哭腔的聲音響起,他不可置信地顫抖着,咬緊牙關、從喉嚨擠出了一句:「為什麼?」

  身後的人沒有回答,揉捏著乳肉的手熟練地挑逗敏感的乳頭,摸向下體的手則是捋動著青澀的性器。克萊恩漲紅著臉,一時之間被強烈的快感逼出了幾滴眼淚。呼吸混亂中夾雜了兩聲抽噎聲,克萊恩咬著下唇,被阿茲克先生的行為弄得思緒一片混亂。

  「不要……」克萊恩如同呻吟一般地悲鳴。

他低下頭,不敢看向後方,仿佛只要不看到阿茲克先生的臉,他便不是即將被信賴至極的老師和朋友強姦。

  只是,這小小的願望並沒有被實現。向來對克萊恩近乎有求必應的阿茲克先生抱起克萊恩,一個轉身,形成了克萊恩坐在床沿,而阿茲克先生環抱着他,坐在他身後的姿勢。歷史教員強硬地抬起學生的頭,溫柔地吻了上去。

  那是極溫柔的一個吻,沒有強行撬開唇齒,阿茲克先生在發現他緊咬牙關時便沒有再伸出舌頭,改為輕咬克萊恩微微發白的雙唇,纏綿地吮吸著下唇。

但那個吻也如同惡夢一般,因為克萊恩清楚地看到這個正在強暴他的人,他古銅的膚色、他柔和的五官、他溫和的神色──

  不,等一下。以強姦實行犯來說,阿茲克先生也「正常」過頭了吧。沒有因興奮而扭曲的臉容,沒有為發洩欲望而變得粗暴的舉止,甚至連得意洋洋的話語都沒有。

  簡直就像是在強行扮演着正常的阿茲克先生一樣。

  順着這個思路,剛剛阿茲克先生說他改變主意時反而成了他看起來最不正常的一刻,他的語氣……克萊恩突然渾身一涼,因為阿茲克先生的語氣讓他聯想起老尼爾。當日隔著門扉,門縫滲出汨汨鮮血時,老尼爾的聲音也是同樣的恍惚茫然,仿佛陷入了自己幻想中的世界。

  在被「阿茲克先生對自己圖謀不軌」的這個事實衝擊了後,克萊恩終於找回一點思考能力。他敏銳地察覺到阿茲克先生正常至極的言行神態和脫序的行為之間的違和。儘管這不是有力的證據,但他更願意相信「阿茲克先生是因為狀態不對才會這樣做」…雖然失控也不是甚麼容易令人接受的事。

  假設阿茲克先生是有失控徵兆,那現在應該──

  克萊恩的思考被打斷,像是不滿他的走神似的,阿茲克先生鬆開了拑制著他下顎的手,雙手撫上那被他玩弄得有些紅腫的乳尖,又是揉弄微隆的乳肉,又是繞著乳暈畫圈。克萊恩實在不習慣如此敏感的胸部,他別過頭,抿著唇把喘息吞下,綿軟的雙手徒勞無功地想要扯開阿茲克先生的手,卻被隨意地反剪在背後,夾在二人的身體中間。

一旁的秘偶不甘寂寞似的,垂在長褲外的性器終於被其主人想起,有著道恩外表的秘偶握住自己軟趴趴的陰莖,站在克萊恩面前。剛剛和克萊恩的性事中沾上不少腸液的龜頭戳到克萊恩的嘴角上,像是無聲地讓他張開嘴乖乖口交似的在嘴唇上磨蹭。

  帶有侮辱意思的動作讓青澀的大男孩漲紅了瞼,他轉過頭有點不可置信地瞪向操縱著秘偶的人,阿茲克先生只是溫和地笑了笑便操控著靈,讓那具屍體伸手掐住克萊恩的鼻子,等待脆弱的占卜家半神因為缺氧而不得不張開口時便把陰莖塞進去。

  也許是因為操縱者的序列不同,在阿茲克先生操縱下的秘偶體溫冰冷,很多在詭法師手下時有的生理反應都消失得一乾二淨。所以即使阿茲克先生控制著讓秘偶勃起,克萊恩還是覺得像是被死物操嘴巴。冰冷的手重重按在後腦,帶著腥臭氣味的陽具深深撐開喉嚨,把食道當成肉穴似的抽插起來。

  幾近窒息的克萊恩眼角分泌出幾滴生理性的淚水,他皺著眉用無面人的能力讓喉嚨更能容納下異物,減輕自己的痛苦。似乎是發現了克萊恩的配合,秘偶的動作愈發粗暴。咽喉反射被強行壓制的痛苦本不會帶來任何快感,但發情期omega的身體只要稍被撫慰便會融化在快感之中,更何況是現在幾乎可以說是浸泡在alpha信息素的克萊恩。嘔吐的衝動混集在胸前傳來的快感中,在強烈的感官刺激中他甚至開始有點害怕自己的身體會被調教成光是為別人深喉口交也會勃起的體質。

  在一陣假得要死的顫抖後,冰冷的精液被灌進喉嚨,克萊恩在陰莖拔出後低下頭咳個不停。初次為同性口交的青年乾嘔了幾聲,揮之不去的腥臭味道不斷提醒著他剛剛做了甚麼,克萊恩在身體的快感和精神的痛苦中幾欲崩潰。

  身後的阿茲克先生狀若溫柔地輕輕掃背,等他的咳嗽平息後,便掰開他的雙腿,讓道恩秘偶跪在他跨下,用冰冷僵硬的手捋動他濕漉漉的性器。

  屍體的手不太靈巧,但架不住操縱的人性經驗極其豐富,每一下的觸碰都落在讓人爽得頭皮發麻的地方。克萊恩被刺激龜頭幾下便受不了,低下頭流著淚射了出來。白濁的液體自馬眼射出時,秘偶仍然不斷搔刮著冠狀溝。持續的刺激強行延長了高潮,克萊恩死命咬緊下唇,仍然按捺不住有幾聲嗚咽洩出。

在過於漫長的高潮後,克萊恩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透過淚水的反光,他模糊地看到自己維持翹起的陰莖和滿臉精液的道恩秘偶。癱軟在阿茲克先生身上的克萊恩茫然地發出一聲鼻音,死宅自慰的次數不算少,但他從未見過在射精後仍然勃起的情況。

  接下來他再也沒那個心情去注意這些小事,因為阿茲克先生的手在穿過膝窩架起他雙腿的同時,把手指伸進了他微張的嘴。還好小丑魔藥給予他柔軟的身體,不然像這樣膝蓋被壓到肩膀旁邊應該會很痛⋯⋯高潮帶來的頭腦空白讓他沒有及時合上雙唇,現在他舌頭上壓住屬於天使的手指,更不可能合上。

  秘偶手口並用地繼績撫慰刺激著異常地維持勃起的性器,死人的手摳弄著最為敏感的鈴口,克萊恩想要吞下尖叫,但他的老師並不允許,他唯有靠在老師的身上發出羞赧至極的媚叫。隨著強烈的快感湧來,另一股更為本能的感覺自性器前端傳至下腹,然後在克萊恩被玩弄得快神智不清的大腦中打響了警鐘:那是突如其來的尿意。

  強烈的羞恥使這個相當要面子的魯恩紳士猛地掙扎起來,含著手指的嘴也發出了含糊不清的悲鳴。如果他身後的男人是清醒的,也許能聽清那是不斷重複的「阿茲克先生」和「求求你」。

  只是施虐者沒有聽清,他維持著溫和的笑容,操縱著衣著體面的富翁用柔軟卻冰冷的舌頭頂弄鈴口。最後克萊恩只能崩潰地在尿意的爆發中噴灑出大量液體在道恩的口中,然後在恐怖的快感中登頂。

  前所未有地激烈的高潮使克萊恩渾身抽搐顫抖,近乎慘叫的嗚咽聲回蕩在房間內。阿茲克先生仿佛是在心疼他的學生似的,在懷中人的臉頰和頸項印下細碎的吻。貼心地為剛連續高潮過的克萊恩留下恢復的時間,阿茲克先生在克萊恩看不到的角度露出一抹迷戀的笑。

【茲克】Awake

  阿茲克久違地睜開了眼睛。

  自漫長的沉睡中醒來的他腦海一片空白,在靈性直覺的提醒下看向身旁。只見一疊整整齊齊的信放在他的身旁,自己的白骨信使則是剛又放下一封信在上面。他向看到自己醒來而明顯高興起來的信使微笑致意,在確認了信使剛剛放在最上面的信是有好好地放入信封,而非隨便撕下一張紙寫上求救的字眼後,便抽出最底下的信開始看。

  第一封信比平常簡短一點,信裡克萊恩說他已經成功報了廷根的仇,晉升了序列四,成為了一名詭法師。信裡面也提及了亞當獲得了0-08的事,但比起不相容序列的天使之王,他更在意克萊恩的事。

  克萊恩的信向來很有魯恩人的風格,有禮而疏離。他能隱約地感覺到克萊恩對他的關心和重視,但字裡行間很難看出克萊恩的心情。但這次不一樣,從字跡和語句中都能看到克萊恩的茫然空虛。

  阿茲克的理智告訴他,這是每一個復仇者成功復仇後必然的通病,即使復仇成功,死去的人也不會複生。克萊恩這段時間一直以複仇為目標,完成心願後一下子沒有了目標,難免會有些不知所措。等他找到下一個目標,很自然便會走出這種心情。但他看著那比以往略為凌亂一點的字跡,想像著寫下這封信的克萊恩,便有了馬上衝去克萊恩的身邊的衝動。

  深呼吸一下,看著信的結尾處。克萊恩說他準備去找相熟的「心理醫生」,阿茲克在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點不知所起的失落。

  不過……阿茲克看向信件的日期,他記得克萊恩是四月晉升到秘偶大師,但同年六月的最後一天便成為半神!?低序列時晉升得比較快是正常情況,但在短短兩個多月跨越了凡人和半人半神之間的天塹,這速度實在過於異常。

  魔藥所累積的瘋狂和失控傾向、沒有實用的高序列封印物、如此異常的命運背後的身影……阿茲克心中的擔憂愈發濃烈,他嘆了一口氣,繼續打開下一封信。

  第二封信比較長,寫得像以往一樣工整。信的開頭克萊恩寫了在和那個「心理醫生」聊過之後心情好了一點,也有點不好意思地說上一封信寫的時候心情比較激動,為自己可能有的失態致歉。

  阿茲克失笑,克萊恩真的是太拘謹了,他怎麼會介意這些。

  根據信中所說,克萊恩現在似乎在為一個慈善助學基金工作,並在幫助孩子的時候感到很滿足。

  克萊恩自己也才從學校畢業沒多久,還是個孩子呢,沒想到都已經在幫別的孩子讀書。

  阿茲克突然想起還在大學時的克萊恩。他記得克萊恩的家境也不太好,但偏偏他和他妹妹都是有天賦的,想必當時他們家中也很辛苦才能供兩個孩子去讀書。

  …克萊恩在幫助孩子的時候,是不是也會想起自己的家?

  阿茲克自己是以往的家人已經消逝在時光之中,但克萊恩卻是能相見、不能相認……他歎了一口氣,不管如何,克萊恩自己現在都放下這件事了,他也無謂多愁善感了。

  信的最後克萊恩提議他也可以試試看類似的事情,讓還記得他的孩子告訴失去記憶的他以往發生過甚麼事。

  他怔怔地看著那一行字,如果他只是會不斷失去記憶,那自然可以試試。但死神序列的生命過於漫長,他永遠不會老去的容貌、不曾衰老的身體會把所有壽命有限的人嚇走。假死也好,失蹤也好,都是為一段關係畫下圓滿句號的方式,太過長久的連繫只會將美好的關係變得醜惡、變得貪婪。

  千年來的記憶還不完整,但他的靈性直覺告訴他:這不可行。伴隨直覺而來的是惆悵和淡淡的悲傷,他想他可能早已試過這個方法,只是結果不太美滿。

  但他很開心克萊恩這麼記掛他的事,光是知道有人如此關心他便足夠了。

  第三封信裡克萊恩描述了他狩獵阿蒙分身的經過,他重點描述了阿蒙的能力和可怕之處,然後簡單說了一兩句那個身邊的家人下僕全被阿蒙寄生了的可憐女孩子。

  阿茲克在看這封信的時候一直不自覺地屏息靜氣,直到看到那句「你永遠的學生,克萊恩‧莫雷蒂」才鬆一口氣。儘管克萊恩描述得很避重就輕,沒有怎樣說到狩獵當中的凶險,但單從天使之王的可怕能力便可知道,要狩獵這麼一位危險人物絕不容易。

  阿茲克一向都知道克萊恩常常被捲入各種事件,本身膽子又大,但真沒想到才序列四的他會主動去策劃狩獵天使之王分身的行動,這也大膽過頭了……阿茲克皺著眉。他是不是應該找一次機會向克萊恩強調一下天使的恐怖?免得他因為常接觸而低估了天使的實力。

  然後阿茲克再看看信裡提及的,這件事中提供幫助的天使:黑夜教會的阿里安娜、索羅阿斯德的時之蟲、命運議會的議長。

  平常沒有注意到,但這樣列出來的話,克萊恩認識的天使也太多了吧⋯⋯阿茲克有點茫然地想著,克萊恩一年不到就從普通人升到序列四,這樣的經歷比任何一個真神眷者都更誇張,他命運的背後肯定有著不止一個真神的影子,甚至可能是比真神更⋯⋯阿茲克用力閉上眼,中斷了發散的思緒,搖了搖頭打開下一封信。

  第四封信裡克萊恩似乎心情不錯,他似乎又弄了一個富翁的新身份,在貝克蘭德過著上流社會的生活,還買了一個叫「玫歌」的莊園。這段時間裡他似乎生活比較安穩,還有時間去參加宴會、看戲劇表演和音樂會。

  阿茲克在看這封信時一直都維持欣慰的笑容,他知道克萊恩自從離開廷根後便仿佛是被甚麼追趕似的,一刻都停不下來地變強,才能在成為非凡者後不足一年晉升至半神。如今他放慢腳步去享受一下生活,雖然未必可以維持很久,但這依然是阿茲克樂見的。

  他摸著信上的那一句「願你能盡快恢復,早點醒來」,低下頭低聲笑道:「謝謝你,我永遠的學生。」

  第五封信阿茲克拿起時便覺得特別厚,拆開信封時還掉出來兩個鑽石似的符咒。他先把符咒放在一旁,打開了信。

  在信的一開始克萊恩便說他剛剛晉升到序列三「古代學者」了,阿茲克看到這句話的時候下意識地抽出最下面的信紙,他看向那句「你永遠的學生,克萊恩‧莫雷蒂」的下方,日期上清楚寫著「1350年11月8日」。四個月升至序列三,阿茲克苦笑了一下看向剩下唯一一封還沒被拆開的、信使剛剛放下的信,該不會那封信上就是克萊恩晉升到天使的喜訊吧?

  接下來克萊恩便開始憶述他之前是怎樣消化「詭法師」魔藥,阿茲克早就知道很多序列魔藥的扮演方法很奇怪,但詭法師透過嚇人來消化魔藥還是讓他啼笑皆非。克萊恩還挺詳細地描述了他到處嚇人的經過,阿茲克看著他從弱者如貝克蘭德的傷者和幸運海盜,到強者如弗薩克的半神指揮官,甚至連「紅天使」梅迪奇都跑去嚇一遍,便是又好氣又好笑。

  克萊恩在他面前一向斯斯文文又乖巧,阿茲克倒是沒想到他這個學生還有這麼調皮的一面——儘管克萊恩沒有說,但從他這麼大篇幅地描述惡作劇的過程和對方的反應,阿茲克便看出克萊恩是嚇人嚇得挺高興的。

  在描述完這段經歷後,克萊恩簡單說了一下晉升古代學者的事情和這個序列的能力,然後便說了一下符咒的效果。

  向過去的自己借來力量對曾經極其強大的阿茲克而言,的確是再實用不過的效果。他有心想要試試符咒的實際效用,免得實戰時把握不好。但可以乘載序列3能力的非凡材料想來也不會太常見,不然克萊恩也不會只寄來兩個,所以阿茲克還是把符咒珍而重之地放在西裝內側的胸袋裡。

  最後的一封信同樣地有點厚,阿茲克在打開信件時留意了一下末端的日期。他不知道這是克萊恩的習慣還是細心,但他的確很依賴學生的信件來確認自己到底沉睡了多久、現在又是何年何月。

  而現在,他驚訝地看到這封信的日期和上一封信相差有一年之多。克萊恩給自己寫信不算頻繁,但一年的間隔也太過漫長,甚至讓人擔心這個常常惹到麻煩的學生是不是又遇到甚麼危險。

  信件的第一段便回答了他的疑問——克萊恩過去一年被困在神棄之地。

  克萊恩說得很體面,他說自己做了一場奇妙的旅行。

  但光看克萊恩那避重就輕的描述都能感覺到神棄之地那惡劣的環境。阿茲克還是有點了解他的學生的,他的學生喜歡美食,享受藝術,熱愛生命,怎麼可能自願留在那種地方一年之久?

  他慢慢看下去,了解到在他沉睡的期間開始了戰爭,在他還沒醒來時便又匆匆結束了。神明的博奕造就無數生靈塗炭,而他兩者都不關心。

  文字上的悲歡離合實在難以勾起天生非凡者的同情心,也許親眼看見時他會被肉眼可見的哀痛感染。但此時此刻,他更在乎自己的學生。

  阿茲克更在意克萊恩提及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已經成為序列2的「奇蹟師」。

  阿茲克在看到這句話的時候,眼前仿佛可以看到一身正裝,神情卻和未出校園的學生似的克萊恩,像是邀功,又像是炫耀。阿茲克想了想,覺得像是考取了好成績又強裝平靜地告訴父母的孩子。

  他笑着搖了搖頭,明明對方已經是和自己同一階的天使,這樣老是把對方當成孩子也不太好。

  不當成孩子,要當成甚麼呢……?

  阿茲克從棺木中站起,一個跨步離開了自己沉睡已久的地方。雖然克萊恩已經是天使,自己已經沒太多事情可以幫到他,但終究還是可以準備一些東西作為闊別以久的伴手禮,例如自身途徑的符咒,例如少見的靈性材料。

  也許可以帶上一點拜朗特產的「瓜達爾」,他嗜甜的學生應該會喜歡這種酸甜解渴的飲料。

  阿茲克決定在準備完這些東西後,便給克萊恩一個驚喜。